哪个都是要安置好她,让她享福,又远离他。
“我爸?他就是个大傻蛋。”普天之下,也只有朱媛媛会认为朱逸群傻了。
孟文玲自己坐在客厅,手掐着摇控器却没有换台,客厅和东卧室之间隔了个走廊,她现在抓心挠肝地想到东屋看看。
现在家里朱逸群出门了,那女人和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呢,就她一个人。
她想看看东屋到底啥样儿,藏没藏着啥钱和吃喝。
她倒不是想要拿,她就是想要看。
她把摇控器放下,四下瞅了瞅,才上午九点多钟,没人回来……
她走到东屋门口推了推,门是锁着的。
用得这种暗锁孟文玲熟得很,找了个塑料板一划就划开了。
开门之后发现东屋收拾得挺干净,组合柜上最显眼的就是大丽的化妆品,现在的女人不知道都咋地了,一个个也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就知道整些瓶瓶罐罐往脸上抹。
衣柜里面一半是朱逸群的衣服,除了日常的衣服之外,还有拿衣服罩罩着的西装,啧啧,一看就是有钱人。
另一半是大丽的衣裳,这女人一年四季的衣裳堆山填海啊,别的不说冬天的衣裳就是又有大狐狸皮的大衣又有羽绒,还有别的说不出啥材料的衣裳。
什么皮子、呢子啥的就更别提了,长短都有……
真能花钱,真能败活啊。>br>
她又看了看屋里的摆设,最显眼的就是铜座钟,大林子厉害,总算把这玩意儿整回来了,当年他爹可是惦记了有十多年啊。
墙上的照片上有大丽和孩子也有朱逸群,还有一张是死鬼朱有财的照片,去世的时候他才二十七,别得不说,当年他长得可精神了。
她摸了摸朱有财的照片又放下了,呸!短命鬼!害人精!要不是他短命早丧,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在屋里摸了又摸转了又转,她才出去了,走的时候不忘了带上门。
从东屋出去,她又到了厨房,儿子儿媳妇都说过让她勤看着点儿火,别让火灭了。
这锅炉可厉害了,烧得不是柴火是煤,她在县城小儿子家里也是烧煤的,锅炉却没有这么的大。
她看着炉子,往上面狠狠的填了一铲子湿煤。
厨房盆子里化着肉,是孙子点得红烧肉炖土豆,泡着一碗木耳,是预备着做白菜炒木耳的。
这一家日子过的,平平常常也要一荦一素两个菜,顿顿都是大米白面。
她坐在厨房想了一会儿,只恨没办法回白家显摆给那些瞧不上她,背地里咒她的人看,她现在过得啥日子,又恨没办法让小儿子知道自己不依靠他也有人养活。
想完了又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日子,偏偏心里不顺畅,只能伏地作小的活着。
早晚还是要拢回儿子的心啊。
她想到这儿,回了屋里拿出织了一半的毛裤,一边看电视一边织了起来。
到了晚上朱逸群回来,头一件事就是下厨房,红烧肉炖土豆大丽做得不如他做得好吃。
一双儿女只喜欢吃他做的。
孟文玲晃晃悠悠到了厨房,“你外面没事儿啊?”
“冬天事不多。”
“事不多正好交朋友啊!这年月越能喝酒朋友越多。”
“呵。”朱逸群乐了,这年月是越有钱朋友越多,跟喝酒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