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被掀翻,落魂渊和云都天的炼虚老祖,竟然始终没有现身,似乎默认了。
他还不知道冥鹘老祖已经陨落,落魂渊正风雨飘摇,否则更加震撼。
“你该回山了,”秦桑道。
玉朗怔了怔,应道:“弟子遵命。”
话音未落,玉朗心有所感,望向北方,只见一队仪仗簇拥着銮轿从皇城而来。
官兵开道,将百姓隔开,文武百官紧随其后,独独缺了他这个丞相。
仪仗行至石像前,对站在石像前的他们视若无睹。
定是师父使了障眼法,玉朗暗想,旋即又露出讶然之色。
只见他们在石像前摆开香案,三牲贡品,国君亲自率领文武百官祭祀,念诵祭文,阵仗比祭天大典还要隆重。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自古便是重中之重,玉朗并不陌生。
如今,燕国竟将祭天之礼用来祭祀师父的雕像!
祭文之中,有代天行法、涤荡魔氛、守护人间、世之圣贤等字眼。
玉朗不禁看了眼师父。
秦桑目露神光,望向城外,视线似乎越过了燕国,扫视整个人间。
同一时刻,同样的大典发生在人间诸国,并将取代祭天大典,成为惯例,一年祭祀一次,祭文传阅天下!
清风道长的功德,在人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秦桑神游物外。
随着祭祀大典进行,秦桑隐隐感觉,自己和那些雕像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对修为没有显着的提升,借之印证功法,隐隐又清晰了一分。
秦桑脸上古井不波,心中也谈不上欣喜。
此战,仅冥鹘老祖陨落,秦桑只是用言语警告孤云叟,想必云都天不敢再插手人间。
人间,将是他的人间。
下山之时,秦桑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会站出来,从两大势力口中抢出一块地盘。
而且,这块地盘是附近价值最小的。
更料不到,这是他悟道之地。
如果这是他的道,并且出自本心,继续走下去,想必终能取得一番成就,日后修炼也会顺利许多。
可自己甘愿吗?
秦桑回想起自己的道途。
最初修炼时,那时还叫,他和这门功法之间就远远谈不上契合。
依仗着玉佛,一步步走到今日,裂痕越来越大了。
在今天以前,秦桑认为他将循着紫微剑尊的道走下去,一直将作为自己的根本功法,迫切想要得到后半部剑经。
突然地,他没有那么迫切了。
当然,这不是意味着秦桑会放弃寻找后半部剑经,即使改换功法,这部世间顶级功法,也是最好的参照。
“为师打算在人间建造六十四座分观,连同主观,以后都交给你打理。
“分观之中,暂时有一头守山灵兽坐镇,倒也不必急于补充人手,我会让太乙他们散入人间,寻找天赋异禀、心性上佳的孩子,接引入门。
“为师那句话,并非一句空言。
“青羊观负责监察天下,以后人间大大小小的门派势力,都要受管束,以防有人阳奉阴违,惑乱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