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来的是康氏,独自一人,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也不多言,轻手轻脚地将食盒放了,一层一层依次打开,捧出两碗热面分别递到林谨容和陆缄手里:“吃吧,我亲手做的,可好吃。”顿了顿,又添了一句:“不会有人知道的。”
“多谢。”林谨容和陆缄都有些动容,接过碗筷默默吃了。果然如同康氏描述的一般,很香很好吃。
康氏垂着头收拾着碗筷,低声道:“我帮不了你们。”以她的身份地位,就连劝都无从劝,更不要说求情。
陆缄一笑:“多谢三弟妹,我们没有事。”
林谨容轻轻拍拍她的手:“你送面给我们吃就帮了大忙啦,我再托你帮我去荣景居看看毅郎乖不乖。”
大抵是看到他夫妻二人情绪都还不错,康氏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我这就去。”
见康氏去了,陆缄低声道:“三弟妹这个人真不错。”
林谨容点头附和:“嗯,她是很正派的一个人。”话音未落,就见陆缄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唇边轻轻一擦,带了几分嗔怪道:“这么大个人,吃了东西连嘴都擦不干净。倒叫祖宗们看了笑话。”
她自己擦的嘴唇她自己清楚,怎么可能没擦干净,不过是借机想和她缓解和好罢了。林谨容严肃地看着陆缄道:“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才叫祖宗们看了笑话。”
陆缄立刻缩回手,垂了眼,规规矩矩地跪好。
林谨容忍不住轻笑出声:“罢了,反正我就是做了这么个梦,信不信由你。”
陆缄认真道:“不会到那一步的。”
林谨容就反问他:“虽只是做梦,但倘若真到那一步,敏行又当如何?咱们还是该拿出个章程来才是。”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偶然得到的乱梦,却要叫人安排出个章程来。倘使是其他人,必然嗤之以鼻了,但陆缄一是因为他对平州的局势一直忧心忡忡,对俞宗盛的行为颇有些看法;二是他刚招惹了林谨容,有心要讨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安排出个章程来,用不上固然是最好,但若真是遇到了危机,也不至于乱了手脚。所以好好想想,谋划一番并无什么大碍。想到此,陆缄认真应下:“好。我好好想想。”他露出一个笑来:“万一不行,咱们就往祖屋跑啊,那里可是挡过大荣骑兵的。”
林谨容轻声道:“祖屋还是前几年祖父在世的时候翻修过的,仓库里的米粮也要防盗,要不要去让人去查看一下围墙、大门、仓库什么的?”
陆缄想了想,道:“等过些日子,雨季要到了,我再借口去瞧瞧。”
林谨容点点头:“好。”
身体不舒服,单更。,!
。忘了。”
她刚才看他的那一眼,虽只是匆匆而过,却如利刀一样的锋利,陌生冷凝。她有很久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了,陆缄几疑自己是看错了,他屏住呼吸,偷偷打量林谨容。
林谨容长长的睫毛沉默地铺散在眼帘下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疏离冷漠,腰背线条显得很僵硬。
陆缄突然有些后悔,她从不是那种喜欢胡编乱造的人,这样的梦他听着尚且不舒服,何论是她?她多半也是不敢和其他人说这种乱梦的,她只能和他说,他却嫌她描述得太过真实和细腻,嫌她太平静,好似恶作剧。即便她真的是女人爱胡思乱想,所以做了乱梦,他也不该这样。
陆缄内疚地朝林谨容挪了挪,轻轻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是我不好。”她的手入手冰凉,没有一丝热气,表情也没什么大的起伏。陆缄越发内疚,他想亲亲她,抱抱她,但这不是在房里,而是在祠堂外,他只能轻轻摇晃林谨容的手:“阿容?”
林谨容片刻后才抬起眼来看着他,表情复杂到陆缄看不懂。他陪着笑,带了些讨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就光顾着其他事情去了林谨容摇头:“不,你很好。这样很好。”
陆缄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只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于是也沉默下来,却不曾松开她的手。
远处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陆缄飞快放开林谨容的手,迅速跪回原来跪着的地方去,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
“二嫂。”来的是康氏,独自一人,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也不多言,轻手轻脚地将食盒放了,一层一层依次打开,捧出两碗热面分别递到林谨容和陆缄手里:“吃吧,我亲手做的,可好吃。”顿了顿,又添了一句:“不会有人知道的。”
“多谢。”林谨容和陆缄都有些动容,接过碗筷默默吃了。果然如同康氏描述的一般,很香很好吃。
康氏垂着头收拾着碗筷,低声道:“我帮不了你们。”以她的身份地位,就连劝都无从劝,更不要说求情。
陆缄一笑:“多谢三弟妹,我们没有事。”
林谨容轻轻拍拍她的手:“你送面给我们吃就帮了大忙啦,我再托你帮我去荣景居看看毅郎乖不乖。”
大抵是看到他夫妻二人情绪都还不错,康氏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我这就去。”
见康氏去了,陆缄低声道:“三弟妹这个人真不错。”
林谨容点头附和:“嗯,她是很正派的一个人。”话音未落,就见陆缄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唇边轻轻一擦,带了几分嗔怪道:“这么大个人,吃了东西连嘴都擦不干净。倒叫祖宗们看了笑话。”
她自己擦的嘴唇她自己清楚,怎么可能没擦干净,不过是借机想和她缓解和好罢了。林谨容严肃地看着陆缄道:“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才叫祖宗们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