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白伸手将烟头掐灭:“没来得及。”
什么叫没来得及?
说话就不能说完整,非得挤牙膏是吧?
周斯白骂人的话真是已经到了嘴边,却在瞥见陆屿白脖子上那好几道明显的抓痕时又给咽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屿白:“你和安苒……陆屿白,你想干什么?我就先不说你伤根本没好就非要出院这事了,那安苒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心理都还没恢复,你怎么就能做出这么混蛋的事?”
陆屿白神色痛苦地阖上眼,双手插进发间又狠狠收紧,嘴里却说:“是她逼我的,她一醒来就要走,我当时……”
当时什么呢?
当时被愤怒和不甘冲昏了头脑,所以强行地将安苒抓了回来,又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最后还发狠的折腾她了好久,连她的哀求都充耳不闻?
陆屿白说不出话。
事情都做完了,再辩解又有什么用?
他好不容易才认识到自己对安苒的爱,放低姿态求她原谅,然而这一切全都毁在了今天。
可能安苒心中已经松动了些,但现在……
周斯白想破口大骂陆屿白一顿,可还分得清缓重。
他背着医药箱走上楼:“我先去看看安苒,你别来。”
陆屿白低应了声,头再次垂下。
……
周斯白在楼上待了很久才下来。
刚到一楼,他就指着陆屿白的鼻子开骂:“陆屿白,你他吗真疯了是不是?!安苒身上的那些伤,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你要不想跟安苒和好,就他吗赶紧放人走!你这么折磨她有意思吗?!”
“陆屿白,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啊?你他吗口口声声说你爱安苒,说你再舍不得看她受到一点伤,更舍不得看到她掉眼泪,你这些话说出来都他吗喂了狗了?!”
“你还想让安苒原谅你?你做梦去吧!”
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不管陆屿白做过多么过分的事,周斯白都没这样对他愤怒大骂过。
但在看见安苒那满身恐怖的伤痕后,周斯白是颤着手给她处理伤口的。
他真不敢相信,陆屿白能对安苒那么狠,像是要把她往死里整一样。
深吸了好几口气,周斯白的胸口都还在起伏。
而听着这些话,陆屿白只觉浑身更疼。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昏了头,以至于一丝理智都没留下,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
陆屿白痛苦地蜷缩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她……她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