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看着舞池里的人挥舞着肢体,纵情享乐。
面前金汤力的杯子,摞了一个又一个。
即使它酒精度不高,我也有点醉意熏然。
赵云森找到我时,眸子里都是怒意:“你的胃都什么样了?不要命了?!”
爷爷出事时,他在英国处理利晟集团的合作案,我就没多打扰。
“放心,爷爷的事处理好之前,我很惜命的。”
我惯性玩笑着,也将胃里翻涌的痛忍下。
赵云森却没跟着我一起笑。
他紧凝着眉,看着我说:“你想好了?你和沈砚礼毕竟是夫妻。如果真的要起诉到法庭上,就不怕影响你们的感情?”
我托着腮,想了想,最后问了一句:“你觉得,沈砚礼爱我吗?”
我等了赵云森好久,他才开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刚刚得到消息,沈砚礼要拆解欣安,以后‘欣安’将不复存在。”
……
曾几何时,沈砚礼这个名字就是我的蜜糖,听到都觉得甜。
如今,却觉得像是噩梦。
胃里翻搅着疼,我坐都坐不稳,整个人被折磨的从椅子上滚下来。
我一声一声的呕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
鲜红的血掺着酒液泼在地上,把赵云森吓的够呛。
“司月,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他说着,就来抱我。
我没有力气,只能喘着气说:“送我……回家。”
赵云森有些不赞同,但也许是看我太惨,还是没拒绝。
……
车停在我和沈砚礼的家时,门口还有一辆车。
车灯亮着,也照清了车前的两道身影。
沈雨柠正紧紧抱着沈砚礼,她说了什么,我听不清。
沈砚礼却好像看见了我,摘下沈雨柠搂着他脖颈的手臂,带着她往我这儿走。
“要走吗?”
我回头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赵云森,又看了看沈砚礼,说了一句:“云森,我们换个位置吧,我来开车。”
赵云森愣了下:“为什么?”
我笑了笑,很认真的说:“因为……我想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