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沈砚礼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给我吧。”
我从沈砚礼手里接过婚纱照,又去杂物间找到工具箱,然后当着沈砚礼的面,一点点撬开相框。
最后一根固定钉取下来的时候,照片倏然收缩,卷成一团。
我坐在地毯上看着,累的没力气再去展开。
沈砚礼的耐心好像也告罄了。
他不耐烦的问我:“你今晚到底要干什么?”
我抬头望着沈砚礼,轻声问:“是你要干什么。阿矅,你不该跟我解释解释‘欣安’的事吗?”
沈砚礼一怔:“你知道了?”
“嗯。你之前说会找专业人士帮我管理欣安,但现在的发展和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盯着沈砚礼,不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但最后,他连一点儿抱歉都没有。
“即使欣安被沈氏吞并,但它还在,只是换个名字而已,你别太玻璃心。”
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在酒吧里狼狈成那样,都还想着回来问一问的自己,可笑又可怜。
我拍掉掌心的灰,站起身迎上沈砚礼的目光:“沈砚礼,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果不是讨厌,怎么会这么做呢?
“你别乱想,那是公事。”
小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要公私分明。
我以为这是个好词,现在才明白,它代表着不近人情。
我不想再聊下去了,干脆往外走。
“黎司月,你又去哪儿?”
沈砚礼在喊我,可我却不想回头。
出门时,赵云森的车还在。
我很自然的上了车,看着家门口追出来的沈砚礼,对赵云森说:“开车。”
引擎声轰鸣。
我看着侧方镜里沈砚礼越来越小的身影,竟觉得劫后余生。
这天之后,我把手机关机。
白天处理欣安的事,晚上就随便找个酒吧过夜。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
我的病越来越严重,药也吃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