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休赛期一同训练
就这样挺突然的,迪兰他的这赛季节目被定了下来。少年的目光随着勇利的手臂往上,最后到达他手上的光碟。
上面有妈妈的字迹写着‘sibeli,op75’的字样,看来并不是她自己写的曲子。
勇利盯着儿子好奇的目光,打开了手中的光盘,将它和播放器还在播放中的那个换了下来,然后电机播放。
书房里面原本音响奏响的交响曲,被替换成了宁静许多的钢琴独奏曲。
少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它播放的那一刻,他从中感觉到的是,雪白色的,积雪落在树枝上面的,宁静祥和的乡村冬天。
“让我看看啊,没错选播的是no5,”勇利确认了一下播放机器,对少年说道,“这首《云杉》,就是你这赛季的自由滑曲子了。至于短节目的话……”
他点了几下,跳了几首曲子,“就是这首了,no2的《孤松》”
一锤定音的选择接过,让第一次听这两首曲子,并且还没有完全听完的迪兰整个人都蒙了。现在,他对这两首曲子的第一个感觉只有。
‘很好听’、‘很抽象’、以及‘很难’几个描述。
而勇利爸爸丝毫没有顾及他蒙圈的表情,他自顾自的拿出手机,给还在冰场跟尤里奥练习的丈夫发一条短信。
“孩子的选定已经,定好了。你可以开始编排节目了。”他一字一顿的将短信内容说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发送过去。
然后,他手回手机,伸手揽住儿子一起走出房门,“搞定了,现在也差不多时候吃饭,我们下去主屋那边吧。”
“啊?不是……”
迪兰人都还在蒙圈呢,直到被拉下楼的时候,他才慌忙开口道,“我还没听过这首曲子呢,就这样定下什么的……”
“迪兰,”勇利打断他,转过身来表情认真的看着儿子,“你是想直到青年组和成年组,对演绎要求的最大区别对吧?”
“嗯。”
“那这就是区别。”勇利陈述道,“能不能将这两首抽象的曲子演绎好,就是青年组节目,和成年组一级选手节目,最本质上面的区别。”
这一段话让迪兰马上将犹豫的表情收住,不再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了,他甚至还转身几步跑上了楼梯台阶,打算上楼把那饼光碟直接拿下来研究。
但没走两步他就被揽住了,甚至是直接被三十岁的爸爸给捞起来,放回到地面上的。
“先吃饭。”对吃的要求非常高的勇利说道,“迪兰你的体重是不是太轻了,连我都可以把你抱起来。”
“……爸爸你的力气本来就不小好吗,”迪兰抱怨道,刚想抬脚却被发现对方完全挡住了上楼的方向,于是他只能转身朝着大回廊那边,一边走一边吐槽,“我真的觉得我的身材还可以,不信的话可以等过几天的体检结果出来看看。”
他过来了长谷津之后,每一天赛季结束之后都会有一场详细的,专项的体检,除了这个之外在八月的赛季初之前,有第二次选项少一点的体检。
今年的他肯定也有做,说起来结果应该这几天就会出来。
他有自信,他今年的结果体脂率还是可以的。
“我看你这阵子长高得不多,才觉得你是真的吃少了得。”
然而没有等他走开几步,身后就传来勇利的声音,把少年打击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面朝地面平躺在回廊上面。
确实,他去年比赛前得体检量过一次身高,那个时候的他十四岁一米六三,他还因为这个事情,跟十五岁才有这个身高的尤拉奇卡炫耀过的。
而现在,三月底的那次体检,身高的当场读数是一米□□点八,差一点点到一米六五。
他这半年的身高涨幅并没有太明显,而这个年龄的他应该是男孩子最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勇利才有这样的一个怀疑。
结果这把孩子给惹到了,迪兰在趔趄了之后,就直直的往主屋走,没有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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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餐同时也是迪兰的生日庆祝海鲜餐,少年拿着装刚烤好的大虾子的盘子,因为太烫了,于是他用两根竹签一点一点的戳开它的外壳。
这个过程他的脸上全是期待的表情,馋得舌尖都有一点点伸出来了。
当他完全把虾剥开之后,突然隔壁伸来一个银色得叉子,一下子就把大红虾给叉走了,只剩下一起摆盘得烤西兰花。
“唉???”
少年转头看去,就看到尤拉奇卡一口将那只虾给吃掉了,“那是我的!”
是他自己从烤盘夹过来,自己剥开壳,打算自己吃的!
对此谴责,冰上老虎先生没有任何表示——他都已经吃下去了,还能怎么样。
他盘子上那只小一号的虾,他也不会给棉花糖剥的,他打算等它凉下来之后,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