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很要面子的,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在冰面上练他编排,但是夫夫两人都能够看到迪兰他的动作比以往要紧张。
“也不知道这一场,他能不能够放开一点呢。”
维克托轻声感慨着,看着远处冰面上的孩子,根本就放不开的滑行和动作,等他滑完一轮回来的时候,又指导了两句。
然后看着孩子点了点头又滑出去,动作和刚才并没有太大变化的僵硬状态。
之后,银发青年无奈的转头去,跟恋人开口,“我们是不是要转变鼓励师教育比较好?”
那一般是滑冰启蒙老师对待小孩子的相处方式,鼓励小朋友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之类的,夫夫两人对孩子的语气,一直都是偏向严格的,但是现在结果就是孩子上一场的比赛结果并不理想,现在的状态也是很紧张的,一直维持的话明天的结果也不会太好。
“……我估计他不会接受,”勇利摇了摇头,并不赞同那个观点。但他也是带着担忧的表情,看着整个人在冰面上滑行速度都降了下来的儿子,“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迪兰的心情放松下来。
我在役时候就是情绪不稳定类型的选手,现在才感觉到,原来以前维克托带着我的时候,是这样子感觉的啊……”
“是啊,所以为什么我在带完小猪猪之后,还要再带一个容易紧张的棉花糖呢——”维克托拖长了语气,侧头看了一眼身边黑褐色头发的青年,语气委屈,“我们家的孩子,总感觉像勇利多过像我啊,明明也是我的孩子啊。”
该说不愧是从孩子三岁就开始带着的小猪猪吗。
“啊?”勇利露出吃惊的表情,“迪兰和维克托你也挺像的啊,比如哭起来的样子,同样都是这个年龄段升到成年组,在跳跃上面的天赋之类的。”
胜生勇利他本人是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年,十九岁的时候才升到成年组的,而他进入大奖赛的总决赛,更是再过四年,在二十三岁的时候。
在维克托和勇利两人,互相说着迪兰跟对方的相似点的时候,迪兰练了一轮短节目以及自由滑的步伐回头,发现两个爸爸在互相聊天,看都没有看他之后,他扁了扁嘴,往另外一边滑走了。
那一边,季光虹练到了中途练习休息时间,迪兰是想要过去跟他聊天的。
“呀你好,迪兰君。”一般来说季光虹都是主动开口打招呼的那一方,对着自己家不太喜欢开口的表弟,他已经养成了那样的习惯了。
青年对着滑过来到他旁边的金发少年挥了挥手,脸上露出笑容,“上次见面是大半个月之前了吧,赛前的心情怎么样?”
“……就是那样,”迪兰语气支吾的,不愿意说自己是因为紧张导致今天的训练动作不轻松,“我爸爸他们在聊天,所以我过来了。”
夫夫两人到现在还在聊天,以至于迪兰跑过来了这边,他们都没有发现。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都因为不服气而鼓起了气,弯腰下来下巴搁在了挡板的支撑物上面。
二十五岁的亚裔青年,看着满脸表示自己被忽视了不太开心的少年,笑着摇了摇头。
也只有被宠爱着训练长大的选手有这样的待遇了,像他们这种从小离开家到国家队中心训练的,一年都没有多少次能够见到家人。
不过——
季光虹看着金色头发乱翘,因为低下头让他可以俯视而显得毛绒绒的脑袋。勇利他们那对组合带着的孩子,确实是很可爱啊。
他家表弟就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常年长着刺头短发不说,这几年身高还使劲蹿都高过他了。
尽可能忍住上手摸别人家孩子的脑袋,季光虹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扯开。
“说起来阿任他,这赛季安排到另外那场比赛,是第五场的莫斯科站呢。”青年手插进运动员外套的口袋里面,想要彻底将想摸同样是自己选手脑袋的念头打断,并且将主题移到表弟身上,“那场比赛是和尤里(yuri),啊……尤里·普利赛提同台,他在我坐飞机过来的那一天,还紧张得脸都抽搐了两下。”
噗、紧张到脸抽搐……
趴着的那颗混血儿的金发脑袋动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之后笑了两声,但好歹少年的肩膀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着,他放松了下来。不过在那之后他们就没有往深里聊下去了。
因为远一点的维勇两人,聊完天后发现儿子跑远了,就把他给叫了回去。
勇利看着明显放松了下来,在被他叫了一声往他们这边过来的路上,还来了一个3a并且顺利滑出的儿子。
“怎么突然就好了?”亚裔青年自言自语道,疑惑的看着滑到了他面前,因为站在冰场里面又穿着冰鞋,身高已经和他没什么差别的儿子。
“嘛,放松下来就好,”维克托倒是没有追究原因,他将儿子刚才紧张过度僵硬得不行的无用训练全部否决掉,“那就,再滑一次短节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