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年像是听不出迪兰恼羞成怒那般,哼了一下鼻音表示疑问。
“……”
迪兰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他也没有太多事情主动找大老虎,而且开口说自己之前打算俄罗斯站之前不联系对方,现在又自己主动打电话过去了,就显得非常没有面子。
“睡觉!”
还在气头上面的少年,哼了一句然后挂断电话,跑过去开门让狗子进来,然后回床上拉起被子一下盖住身体,闭眼就睡觉。
圣彼得堡,中途休息时间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自己小弟子在玩手机的雅科夫,来到尤里面前停下。
“怎么那么开心,你的五个四周跳的自由滑练熟了吗?”
一个问题,直接让尤里进入紧张状态。在雅科夫教练底下十几年的他,马上收起手机站直,表示自己随时可以重新开始训练。
雅科夫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本身就是想问一嘴小弟子的训练状态而已,“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不能过度训练,给我在这里呆着。”
老教练看着因为他一句话,又恢复到轻松状态的尤里,又再次问了一句,“到底什么那么开心啊。”
深知道乱说很可能会引起这位敏感的老教练怀疑,尤里思考了好久,才将迪兰的称呼从‘棉花糖’的外号,到名字,最后换了一个更加符合雅科夫期望的。
“你孙子今天拿了个不错的成绩,跟我炫耀呢。”为了避免这样说还是会让对方怀疑,青年又多加了一句,“我觉得他离我还差得远,所以笑他。”
话音说完,他的脑袋就被老教练伸长了手拍了一下。
“不许笑迪兰,人家那才十七岁,需要鼓励式的教育!”在尤里十五岁时完全没有给过劳什子‘鼓励式教育’的老爷爷,非常双标,“你不许去惹他!”
“啊。”
尤里非常随心的应了一声,看着老爷子转身走远了之后,才小声吐槽着。
“还不知道是谁惹谁呢。”
几个月之前在他怀里乱撩的那个,也不知道是谁。
尤里在心里吐槽着那只棉花糖,收起手机继续自己的训练。
第二天,日本站的男单自由滑安排在下午,迪兰准时吃了个午饭,被爷爷胜生利也开车送过去比赛现场。
到达冰上体育馆并且签到之后,少年就躲到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考斯腾,然后由他爸陪着开始热身训练。
昨天他的短节目排到了第二,他又是本土赛场,所以迪兰今天的受欢迎程度,比昨天还要厉害。少年透过赛场通道的布帘缝隙看出去的时候,看到超过一般都是他名字的欢迎牌。
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给迪兰填完自由滑编排之后,维克托笑迪兰的反应。
“这样就不自在了,那更高级的比赛,更高分的排名的话你怎么办?”
青年想要像小时候对待迪兰那样,伸手捏一下他的后颈脖子,不过被迪兰给躲过了。
“我没有紧张。”
迪兰嘴硬道,“我只是有些吃惊。”
说着他就坐到瑜伽垫上面,转身不去理会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