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有理有据,比迪兰提出的圣彼得堡更有信服力,少年想了好久,没想到方法反驳老父亲之后,皱着脸滑开,继续练习去了。
“……这熊孩子。”
维克托在后面无奈摇头,上前去跟进他的训练。
在冬奥正式开始之前,日本境内又出现了一场,撼动日本花样滑冰界的事情。
理论上的日本男单成年组一哥,二十五岁的南健次郎,在冬奥开始之前,宣布退役。当然,因为他在今年并没有获得冬奥的入场券,所以这对于日本男单的派出选手没有影响,只是之后三月份的世锦赛,他的名额被空出来了。
迪兰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跟他说这个消息的亚裔爸爸。南健次郎才25岁,在花滑男单里面的年龄里,绝对算不上大的,但是就这样退役了。
“他在去年的时候受伤,之后一直没好,现在是复发不得不离开了。”勇利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
自从南健次郎去年练习的时候受伤,退出世锦赛休养之后,到今年复赛,他的成绩一直就追不上去他原本巅峰时期的样子。
甚至在四大洲锦标赛时,个人成绩一滑再滑,赛后还被拍到瘸着腿,扶着教练手臂才能够离场的样子。
估计那场比赛他的伤病再次复发,靠着最后的毅力,才完成的比赛。
他和南健次郎认识了很久,知道那是一个很开朗的男孩,但是他无论怎么样都没想到,对方是以这样的结局,离开竞技赛场的。
勇利见儿子的表情好像很震惊,很茫然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下他柔软的金发。
“不要想太多,继续训练准备冬奥吧。”
但是少年还是微皱着眉头,这个时候去训练是很难进入状态的。迪兰在这个奥运赛季里面,已经听了不止一位选手说要退役了。
先是泰国唯一的一哥,披集·朱拉暖,然后哈萨克斯坦的战士奥塔别克,韩国的李承吉,他们都是在二十八岁的这一年,拼自己身体的最后一节奥运会。
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就像选手竞技生涯的最后拼搏那样,而南健次郎则是直接在拿到最后一次的机会之前,就提前离场。
迪兰想起来去年他世锦赛的时候,他第七名的排名。
如果他那个时候排名再高一点,能够争取到三个名额的话……
“不要乱想,迪兰。”
维克托做了五年的父亲,看出来了少年的心不在焉,滑过去提醒道,“要是没有心情练节目编舞,那就去练基础步伐,从基础一开始练。”
那种比较机械的练习不怎么需要动用脑子,作为缓解焦虑心情其实很有用的,而且这同时也能够让迪兰练习他的习惯性用刃,更新更好的肌肉记忆之类的。
勇利在役的时候,也很喜欢在心里想事情的时候,在冰上练习基础步伐。
把儿子赶过去练之后,维克托滑到勇利旁边,问具体的事情经过,猜测为什么迪兰的心情会因为‘退役’两个字,而带来那么大的欺负。
迪兰才十七岁,他的竞技生涯可以说是才开始没多久,距离提‘退役’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到达时候。
“南君是因伤退役的,可能是对于受伤的恐惧?今天练完之后我让医生给他看一下吧。”勇利担心迪兰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但是不敢提出来,然后听到南君退役的事情变得害怕所以这个反应。
但按照迪兰的性格不应该啊,那孩子那里碰到了都会主动提出来的。
“身边的熟人一个一个退役,确实是会给他带来心理压力的。”
维克托作为年轻时候早升组的一员,稍微能够理解在自己开始步入鼎盛时期,身边的朋友退役的那种矛盾感,但老父亲直觉来说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而夫夫两人讨论中心的迪兰,已经从基础一的步伐,一层一层的练到了基础五,有些累了的他,在横跨冰场练习弓步步伐的时候,腿跨直接压低,几乎贴近冰面,最后还懒得起来直接坐到冰面上,抬头看向两位父亲。
正在讨论的夫夫两人,根本就没发现冰面上迪兰已经坐着,继续探讨为什么迪兰情绪低落。
少年看了一会,最后还是自己从冰面上爬起来。
唔,有点想去见尤拉奇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