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嬷嬷也吓得够呛,命人快去请傅轮过来。
今儿府上来了几个客人,都是曾经在西北领过兵的,知道傅轮回来了,特地前来问候,傅轮正跟他们说话,就有丫鬟匆匆过来说王妃不好了。
傅轮一听说乔泠鸢不好了,以为是什么大事,吓得魂都没了,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飞快地往垂纶水榭奔。
他速度飞快,掠出一道残影,丫鬟再定睛的时候,傅轮已经没影了。
傅轮跑到垂纶水榭,乔泠鸢还蹲在屋檐下干呕,他急匆匆地过去扶着她的手臂,眉心都笼到了一起,焦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乔泠鸢一个字刚出口,转头又是一声“呕……”
傅轮着急道:“快去请个大夫来!”
“请什么大夫,我自己就是……呕……”乔泠鸢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没完没了地干呕,呕得她五脏六腑都很不舒服。
“不行啊,医者不自医,你这样不行,御医怕是医术有限,文山,派人去请温平之来。”
文山提醒他:“殿下,温先生在神农谷啊,不在汴京。”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是是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文山道。
乔泠鸢呕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那股恶心感才逐渐下去,傅轮扶着她进屋躺着,一边给她喂水一边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有吧,暂时不想吐了。”乔泠鸢说。
她眉毛轻轻地拧起,有些费解,她的身体一向很好,这几日也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这呕吐来得突然,她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原因。
傅轮道:“要不,你给自己把把脉?”
乔泠鸢正有这个想法,她把右手手指搭在自己左手的脉搏上,仔细摸了半晌,有皱着眉交换了两只手,松开后继续皱着眉。
傅轮被她皱眉皱得心惊肉跳,讷讷地问:“如何了?”
乔泠鸢沉默了会儿。
“怎么了?是不是不大好?”
乔泠鸢低头凝着他,他半蹲在软塌前,男子眉目舒朗,煞是好看,一脸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真有什么不适。
乔泠鸢的心软下去一块,说:“倒也不是。”
“嗯?”
他皱眉的样子她实在不喜欢,乔泠鸢的手指轻轻划了下他的眉,眼里有了几分笑意,说:“嗯,不是,是有孕了,你要当爹了。”
傅轮:“……???”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喜嬷嬷惊喜道:“真的?王妃有孕了?阿弥陀佛,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奴到了地下,总算有脸去见太子和太子妃了。”
“快,快去吩咐厨房,今后王妃的膳食一律按清淡的来,把那些王妃不能吃的不能碰的全都拿走,还有……”
傅轮还未反应过来,喜嬷嬷已经兀自忙碌了起来。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在神农谷的时候有的。
傅轮总问她他厉不厉害,行不行,乔泠鸢想了下,之前在曦城的时候,她一直有用药,也就在神农谷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完全忘了用药这回事。
结果就真的有了。
她相公果然还是挺厉害的。
乔泠鸢心情有点复杂,可能她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想到突然就得知自己有孕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和傅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她以为傅轮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谁知这厮开口就是不靠谱的东西。
他有点忧伤道:“都说怀胎十月,怀孕的女人又最是虚弱,那我岂不是要禁欲十个月?”
他眼巴巴地望着乔泠鸢,摸着乔泠鸢的手背道:“这十个月,你要多用用你的手,知道吗?”
乔泠鸢意外自己竟然听懂了他的屁话,她一脚踢在傅轮的小腿上,有点没好气地骂道:“滚!”
傅轮当然不会滚,这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尿性,前一刻还在郁闷,后一刻又高兴起来,喜滋滋地去摸乔泠鸢的肚皮,“哎,美人儿,我现在跟他说话,他听得见吗?”
乔泠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