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枭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他们招了,说端阳节纵火案是太太子指使他们做的。”
太子?卫青海挑眉。
黑衣枭卫从衣襟里掏出分量厚重的供词,他双手捧着交给卫青海。
“据他们招供,是姚家接应他们进的京城。”黑衣枭卫又道:“时间、地点、姚家配的徽章、刀具都能对的上。”
卫青海将供词从上到下扫过,这是一份堪称完美的供词,他不禁皱起眉头。
“统领大人,现在要怎么办”今天上只给他们五天时间,五天时间是死命令,这让枭卫所上下人心惶惶,如今案件逐渐清晰但却涉及到皇家。
他想卫统领心中的为难不亚于他们吧。
“先将消息按住。”距离明武帝规定的结案日期还有一段时间,这当中的事情很难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这五日内,坐实此案,这京城就该变天了。
京城荆府后院书房。
三重雕花门后摆着一张条形案几,上放瓷,里面插着时令的栀子花,奈何花期已过,栀子花叶瓣内卷泛黄,少了些盎然的生机。
荆昌达坐于主座,满是褶皱的脸上没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样子,有的是机关算计的精明。
在他左手边的圈椅上坐的正是荆正阳,今日荆正阳一改往日纨绔,正襟危坐,时不时揭开茶盖将茶沫撇去。
“你大哥的事情我不追究。”荆昌达捏起笔在纸上勾画,他没有看荆正阳但语气中责备的意思很明显:“城郊破庙你做的不妥当。”
荆正阳低头捧起盖碗:“爹怎么能这样说?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他嬉笑道:“爹和那位的心思孩儿早就知晓,先下手为强,这不正巧牺牲几个小喽啰拉太子下水,省的夜长梦多。”
“糊涂!”荆昌达丢了笔呵斥道:“你以为枭卫好惹!现在是没有查到!若是查到我们头上,大家都跑不了。”
荆正阳往椅子上一靠,咧起嘴巴笑道:“跑不了大家大不了一起死。”
荆昌达摇头:“死的只会是我们。”
依照今上对那位的宠爱程度,捅出天大的篓子,恐怕都不会责备一二,到时候顶罪的只有他们。
“爹,你胆子真小。”荆正阳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谁挡道就干掉谁,没人会和疯狗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