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虽住在城东但不是京城里的权贵而是特别有钱的商户,所以虞月溶才敢下手。
一进主屋,荆正阳就被满屋的博古架吸引了,三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摆着贵重的宝物,各个拿出去都是精品。
虞月溶靠在榻上,一袭标志的艳红色袍子从榻上披垂而下,恍人心神。
“虞教主。”荆正阳微微拱手,玩世不恭的坐在了虞月溶身侧的软塌旁,他抓住虞月溶手中的眉笔替虞月溶将眉尾补全。
“拿开你的手。”虞月溶皱眉。
荆正阳嘿嘿一笑,看似老实敦厚实则心思多变,他挑了桌上的茶杯自斟自饮道:“教主好闲情,如今满京城都在抓端阳节纵火案的真凶,您倒是躲在这里。”
“本座记得本座说过,若是没有要事,在京城最好不要联系。”虞月溶转动手中眉笔,将荆正阳补全的眉尾拉长至鬓角。
荆正阳一口喝干杯中茶水,他砸吧着嘴道:“我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他不等虞月溶询问就自顾自道:“京郊破庙,还记的姚家的私兵吗?”
“怎么?还有活口?”虞月溶挑眉:“还是荆长廷想起来了什么?”
荆正阳摇头。
荆长廷和姚庆才的破事事发突然,荆正阳也没想到他那平时老实本分为人正直的大哥私底下竟是那副模样,为了一个情字能不管不顾到癫狂。
当时他们将计就计埋伏在破庙边,等着姚、荆两家发生冲突好趁虚而入。
谁想荆长廷和发了疯一样,杀了真正的阿奴不说,还要杀了所有人,幸而虞月溶的人及时将荆长廷打晕。
随后三方混战,为了防止事情暴露,虞月溶的人将计就计伙同荆正阳杀光姚家私兵。
后面为了潜进京城,虞月溶使了一招狸猫换太子,让自己的人扮成姚家私兵混入姚家,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潜进京城的目的。
事情坏就坏在当时破庙中留存太多不合常理的证据。
“你们没有清理现场,莫含章开始怀疑了。”荆正阳将茶杯倒扣,烦躁的扭动大拇指上的板指:“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惹上她?”
荆正阳想起在燕子楼见面的时的情景,他周身的气质吸引住了。
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气质。
“她是一步棋。”虞月溶唇角微勾,笑容渐渐扩大:“那位没有告诉你?”
荆正阳怔住随后突然大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下棋人,不知身是棋。”
“本座以为以身作棋和以身饲虎一样。”虞月溶撇下手中眉笔又沾了点胭脂点在眼尾。
“怎么说?”荆正阳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虞月溶轻笑:“都需要运气罢了。”
她莫含章恰巧就是一步至关重要的棋子,这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