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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
松树苍翠,冬阳杲杲,几支梅花竖立窗外,映在窗上的影子婆婆娑娑。
室内香炉中发出轻微声响。
男人立在桌前,听完下头的人所报,抬手随意拢了拢鹤氅,唇角泛起一抹讥笑,摆手让人退了。
妧妧当日和秀儿返回池榆巷自家,下午就生了病。
眼下冬日,天儿冷,连续折腾,加之苏府不比梅苑,烧的没那么热。
这般一冷一热,她身子骨弱,不是特别适应,就发起了烧。
妧妧交代丫鬟,悄悄地去给她抓药,烧药,想着凑合一天,生怕被母亲和嬷嬷发现自己生了病,那还如何走得了?
明日就是第五日,那高官定会派人来接她。
她不想惹麻烦。
这般俩人便一直静悄悄的。
小姑娘喝过药后,睡了一觉,醒来后烧退了才去了母亲房中,像往常一样,待自己觉得不舒服了,便又回了房。
如此反复,撑过了这一天。
第二天,日上三竿,母亲和嬷嬷把她送出了家门口,几人告别。
秀儿陪着她走的远了些。
过了三四条街,妧妧看到了梅苑的马车,其下也立着梅苑的丫鬟。
凤娥快走了几步,过来接她,到了她身旁,小声地道:“大人也来了。”
妧妧一听,吓精神了,别了秀儿,快步跟着凤娥去了。
马车门开,她上了去便软软地唤了那厢。
“大人”
那男人视线瞥了过来,如常,挺温和的。
妧妧坐到了他的对面,“大人怎么有空过来接妾?”
他笑了笑,语声暧昧,“想你了”
妧妧小脸儿烧红,且不知是被他说的还是又发了烧。
“妾生病了。”
“是么?怎么弄的?”
那厢听闻起身把她揽了过来,小姑娘便背身被他搂在了怀中。
妧妧也没拒绝,一面不敢,一面自己很虚弱。
她靠到了他的肩上。
他敞开大氅把她裹了进去。
妧妧答着,“好像是冻到了。”
男人问道:“去哪冻到了?”
妧妧摇头,并未听出他这话中意味,糯糯地答着,“应该便是在家。”
“哦。”
男人语声始终慢悠悠的,接着也便没再说什么。
妧妧背身对他,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什么脸色,但单从语声上听,也没听出什么异常来,何况她有些虚,好像脑子也不怎么转,并无旁的心思,靠着他,被他抱着没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到了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