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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回想,她做的东西令淮舟总是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但他的里衣却刺的是绿竹。
如今想来,原来这些她忽略的地方,处处藏着令淮舟对另一个女人的爱重。
白初安只觉空气骤然稀薄,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瞧着那针线篮,突然拿起剪子,一剪一剪,将里头的东西都剪碎开来!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可莫要伤着自己!”
吟霜被她的举动惊住,反应过来后赶紧冲上来从她手里拿过剪子。
白初安喘着气,心里却觉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却是更深重的痛苦。
香囊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自己对令淮舟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初安站起身来,重重吐出一口气:“这香囊本宫不绣,你随我出去走走。”
凤鸾宫外便是御花园。
白初安走了很久,心中的郁结也散了一点。
她拐了个角,却直直对上一张清秀干净的脸。
白初安一怔。
墨映竹赶紧行礼:“给娘娘请安。”
白初安此刻心情很是复杂,但她还是开口:“起来吧。”
墨映竹站起身来,一抹温润陡然晃在了白初安眼中。
那玉佩,好生眼熟。
白初安心中一窒。
她入宫的第一年,令淮舟将一枚玉佩拆二,龙凤各一,与她一人一块。
他说:“安安,此玉,便是朕与你的定情之物。”
白初安下意识抚上胸口,她视若珍宝挂在颈间的温润玉佩,此刻却陡然浸满han意。
凉透全身。
就算再不懂玉,她也看出来自己胸口这块,不过是墨映竹身上那块玉的边角料。
许是白初安沉默太久,墨映竹有些站不住了。
她福了福身子,轻言细语的开口:“娘娘,妾身告退,免得扰了娘娘雅兴。”
白初安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墨答应,你这话似乎在说本宫霸道专横。”
“臣妾知错!”墨映竹陡然变了脸色,连忙跪下。
白初安静静看着她,半响,却深吸口气道:“退下吧。”
若是前世遇上这种事,白初安绝不会姑息。
但如今的她,又如何敢对令淮舟的心上人动手?
白初安心里发苦,瞬间没了赏花的心思。
“吟霜,回吧。”
白初安并未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