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说:“我当然愿意,我可太愿意了!我叫盛绵绵,我是可以随时来找你吗?”
白初安不知道她的喜悦从何而来,跟着盛绵绵的宫女却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没眼看。
自家小姐向来对貌美之人毫无抵抗力。
白初安揉了揉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道:“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她神情温柔,阳光透过树荫洒落,在她眼中映出细碎的光来。
不远处,令淮舟看着这一幕,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疼的他鼻腔发酸。
不远处的那抹人影仿佛跟他这半年来思之如狂的人重合在一起,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在他心间慢慢盘旋,可他却又再清楚不过,顾安安不是白初安。
白初安是他当做棋子的人,不是眼前这个身份背景都无可怀疑的波斯公主。
他的白初安,也许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令淮舟指甲掐进掌心,心脏处的悔与痛好似生出了尖刺,一寸寸蔓延,扎破心房,扎进血ròu。
只是一瞬,他便抬脚走向了瑶华宫门口。
他的出现让白初安和盛绵绵都是一怔,随即两人行礼。
令淮舟看着白初安身上的异域服饰,冷声道:“为何不换衣服?”
白初安一顿,似乎有些尴尬:“陛下,我不会穿你们中原的衣服。”
令淮舟看着她,那张脸明明就是一样的,可她的自称,她的礼仪却跟白初安截然不同。
白家向来注重后辈的培养,百年,白初安身上一直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而眼前的顾安安,灵动活泼,跟白初安几乎是两个极端。
令淮舟转头看着于逢,怒声道:“你没有给她安排婢女?”
白初安看着于逢一抖的样子,有些好笑,她拉了拉令淮舟的衣袖,轻声道:“于公公拨了的,只是我不喜欢被人近身伺候,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被她那样注视着,哪怕令淮舟知道她不是白初安,也强行压下了心中怒意。
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轻轻甩开了白初安捏住他袖子的手,想了想,他说:“朕让宫女当着你的面换一遍,你便知道了。”
他看向盛绵绵,眸光微动:“你是?”
盛绵绵心里叫苦不迭,她万万想不到,进宫一年都没遇见的皇帝竟然今日这么巧就遇上了。
盛绵绵只能老老实实跪下:“妾身盛绵绵,是大理寺卿盛祈之女,参见陛下。”
令淮舟这才有了那么一点印象,盛祈也算是朝中肱股之臣,只是这盛绵绵怎的看上去如此之小?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不过一闪而过,他淡声道:“退下吧,顾安安,你跟朕进去。”
说罢,令淮舟率先走进了瑶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