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整个京城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仿佛蒙了一层薄雾般,朦胧而迷离。
白初安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两个时辰,可脑海中仍旧是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顺思绪。
白初安想起了当初与令淮舟的初次相遇。
那日,她在白府绣花,突见自己的父亲神色恭谨的陪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
她一抬眸,便看见他平淡无波的眼神,而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隐有一丝忌惮。
从那时候,白初安就发现他对白家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谓。
可没想到,仅仅半月,白家便收到了命她入宫为妃的消息。
再之后,便是荣宠无双,她也渐渐放下了对令淮舟的戒备,交于真心。
可直到死前,她才知道,所有的爱意全是假象,他的目的,只有利用。
就在她回忆过往时,窗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白初安猛然坐起身来。第26章
白初安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万籁俱寂,就连宫人的脚步声都无,就像刚才她听到的那声轻响是她的错觉。
白初安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慢慢推开了窗户。
月光如水,洒落一地冰冷。
可窗边冰冷的宫墙边,却站着一抹几乎隐没夜色的身影,他脸上的睚眦面具在黑夜中更显可怖。
白初安抿了抿唇,轻声道:“二爷,你明明可以走正门的。”
那人藏在面具后的眼闪过一丝异色,他单手撑着床沿,直接翻身进了屋子。
他笑:“初安,我说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白初安关上窗户,听到他这句话,转头看他,好半天才开口。
“你的名字?玄明,还是令时野?又或者是睚眦、二爷?”
下一刻,她因为夜风而冰冷的手腕被轻轻攥住,她被迫看向那人那双含情眼。
“令时野,初安,你曾经就是这么叫我的。”
白初安如同被烫到一般抽回手,她急急别开眼。
“好,令时野,宫中戒备森严,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令时野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今日你宫中无人传递消息出去,我担心你出事,他是不是发现了?”
白初安沉默良久,才开口:“是我主动想办法让他知道的。”
话落,房间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令时野带着隐忍的声音响起:“你还是没办法放下他。”
“不是,”白初安当即反驳,“我只是不愿意背上造反的名义,白家忠君的名义,不能断送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