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安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了下去,她看着令淮舟,清声开口:“多谢陛下愿赌服输。”
令淮舟瞥了眼桌上的棋子,淡淡道:“朕还有个附加条件。”
白初安心里一紧,声音有些闷:“陛下请说。”
她知道令淮舟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却不知道此刻他要提出怎样的条件?莫非他发现自己与令时野的合作?还是想要她指认令时野意图谋反?
白初安心念急转,令淮舟却直接说道:“朕要你恢复白家女的身份,重新回宫。”
白初安骤然抬眸。
她神情微变,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令淮舟这个条件,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容易。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棋子的命运,哪怕再次入宫,但跟令淮舟也存在划清界限的可能。
但若是再度回到从前,作为一个被摆在明面上吸引火力的贵妃……
白初安心里微微一刺。
活了两世,难道她依旧逃不过命运的怪圈。
令淮舟见她久久未答话,脸色沉了沉。
“你不愿意?”
白初安垂下眼眸,沉默片刻才开口:“臣妾,谢陛下。”
令淮舟不再追究她欺君之罪,也没有问她为何会成为波斯公主,只是让她做回那颗棋子罢了,她该满足了。
白初安强行压下心中抗拒,安安静静的坐在令淮舟面前,像是一尊精致的木偶。
令淮舟直直看着她,然后又吐出一句话。
“这一次,朕不会再将你当棋子了。”
白初安身体一震,却没有抬头。
她眼里划过一抹自嘲,开口道:“不将臣妾当棋子,却愿意给我从前的宠爱,陛下,这是弥补吗?”
令淮舟被她堵的一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心里沉沉的,拿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白初安毫无办法。
令淮舟自然知道该如何对付白初安,白家便是最好的筹码,可若是那样,他与白初安就真的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放缓:“安安,朕知道从前那样对你是错,你至少给朕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哪怕对墨映竹,令淮舟也不曾有过这么温言软语的时刻。
可白初安却只是问他:“是吗?那陛下精心呵护着的墨映竹呢?”
令淮舟没犹豫:“她是她,你是你。”
白初安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早知令淮舟九五之尊,愿意给她现在的体面已然不错,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更何况,这比她计划中的结果要好上许多。
白初安站起身来行礼。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