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你给我等着。”
无可奈何之下,丢下这句话,只得愤然离去。
沈清辞缓了口气,额间冷汗不断冒出,一时脱了力,背靠在树干上,极力调整着内息,回想刚刚墨寒玉那番话,远比想象中更要了解他,如今才觉后怕。
忽地,疾风而过,深林尽处传来呼噜风声,拂去他额间的冷汗,回眸而过,几缕黑影撺掇而上,于肃杀的黑夜里看见几双赤瞳,伴随着熟悉的骨哨声,耳畔尽是低喘和磨牙声。
他暗骂一声,看来这家伙是不会让他安然回去了。
早在一盏茶时间前,墨寒玉带着伤直上山顶,跌跌撞撞地倚在树干后,等候的阿诺顿时哭丧着脸,连忙为他处理伤口。
墨寒玉忍痛闷哼一声,将身上的三支毒针拔出,自行以银针阻断毒液渗入,不由得的冷笑一声,看来这用毒还真是不逊于他。
思及此,他抬眸望去身旁之人,一袭高雅素白的广袖长袍,端的是清风霁月,奈何神色肃穆,多是不可思议,将平日表现的温善碾碎得一干二净。
墨寒玉嘴角勾起弧度,扶着树干起身,“怎么样,太子殿下,如今你应该相信了吧!这安王殿下在陛下许可之下,手握天宁阁,将你们兄弟二人玩的团团转,而我们这位痴迷于长生不老药的璟帝陛下,从始至终都没为您和昔王着想过,不过是让你们成为安王踏脚石罢了!”
“住口!”
沈品文一声厉喝,目眦欲裂,紧握的拳头只余嘎嘎响,红白相间,他死死盯着远在山间的沈清辞,终是一句话也没说,甩袖而去。
墨寒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眼戏谑,任凭伤口溃烂也不知痛。
阿诺看在眼里早已泪眼朦胧,哑声道:“国师大人,你疼吗?”
“没什么,早就不疼了!”墨寒玉敛回神色,拂开他的手,转眸间注意到山下隐隐而动的火光,似是整肃行伍间,持火把分头前行,后山升起滚滚浓烟,看来应是官兵赶到,依然扑灭了火。
墨寒玉微眯着眼睛,依稀见得林长缨亦在其中,正不断寻喊着沈清辞。
落到此处,他心生一计,从腰间取出骨哨,吹着断续不间的笛声,似是达成了某种信号,唤出潜伏在此之人。
“自然也得给我们安王殿下整点小麻烦”
不多时,沈清辞以一敌十与刺客在密林间激战十几个来回,扫风而过,落叶纷起,软剑趁此直抵脖颈抹过,一招毙命,奈何个个力大如牛,即使挑断筋脉依旧不觉得疼似的玩命攻击,甚至不知从何处又的窜出来一批轮着上。
这墨寒玉是训练了多少刺客来
只见他们训练有素,齐刷刷亮剑劈来,沈清辞反手握剑抵挡,瞬间火花四溅,只余刺耳的剑啸,把他逼退至山坡,他四周望去,情急之下,打算凭着密林地势逐个击破。
“殿下!你在哪里!”
倏地,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清辞顿时一怔,手腕脱力,一时没撑住,干脆横扫剑锋,翻身扫堂腿朝他们心口踢去,平稳落于地面。
心生不妙。
长缨怎么来了!她不是在愿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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