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萧雪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岫岩玉坠被这掌柜拿走,心中终是觉着不满,嘀咕道:“小姐,这样的岫岩玉坠这世上可就仅此一条,这可是七年前您拼了命拿下东瀛战舰得以被封为将军的赏赐之物,就这么给出去也太”
而且于她而言,还只是换回了一堆“旧书”。
不料林长缨叹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留给我就等着积灰,而且这些古籍古画其蕴含价值也非一条玉坠能衡量,更何况我当年誓死要赢也不是为了这些赏赐,难不成等我死后,让这些变成我的陪葬品才算派上用场?”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萧雪燃顿时面色一变,赶忙抓着他的手在书柜上敲了几下,“快点敲三下木头,以后可不准乱说。”
林长缨无奈一笑,照着就做,“行了,你不是一路都在惦记着要给成风买林香阁的糕点,再不去,他们可要打烊了,我在这等你。”
“对哦!”萧雪燃反应过来,连忙向她颔首告退,便从后窗翻出,消失在后街当中。
引得林长缨不甚唏嘘,感慨道:“这一两一块的糕点,还真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舍得。”
不多时,林长缨在书院四处转悠,却在下楼的拐角处,瞥见熟悉的身影。
这是宜静公主!
她连忙躲到一旁,探出个头。
对这位公主可谓是避之不及,每次碰到准没好事,回想上次凝香阁的闹剧,绝对不能在这书院上演一次,否则倾家荡产都赔不起,这可罪过了。
思及此,林长缨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只见宜静公主似乎无意来此看书,如她一般,鬼鬼祟祟地盯着某人,还假装以书册做遮掩,她凝眉一紧,顺着公主的目光望去,正是穿着素衫的书生,面目清秀,举止文雅。
这公主盯着他干嘛而且怎么就她一人!
以她的脾性若是这书生先前得罪过她肯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刁难,怎么反而
未及细想,只见这书生似乎很是熟悉书院布置,从后门出到后巷,宜静公主也连忙跟上,借着人群的遮掩。
林长缨觉着十分不对劲,四处观望着萧雪燃也没那么快回来,无奈之下,只得先行跟上,若是她闯出什么祸可会一发不可收拾。
夜市繁华,一路上行人摩肩擦踵,林长缨差点跟丢这两人,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竟然到了城门口,只见他们要往大孤山去。
林长缨顿时觉着不妙,可手里亦没有可调派的人,只好拿出身份向守城门的士兵示意,派一人去韩家报信,让韩渊鸣带人到大孤山去。
她虽不能调遣城中守军,可大家亦是信服林家,派人报信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推阻。
一路跟着他们到大孤山山下,周遭人烟稀少,只有来往夜归的村户,只余远处村庄的荧荧星火,还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
林长缨借着轻功躲藏在茂密的树荫后,拂过树枝,依稀可见宜静公主躲在树干后,探头观察着这书生。
她不由得微蹙着眉,难不成是这书生有什么问题?
思及此,一声嘶鸣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一架马车奔驰而来,行至书生之时,马夫一把拉住,停在他面前。
林长缨微眯着眼,马车外坐着几个大汉,刀疤横行,甚至有个人带着独眼眼罩,腰佩大砍刀,行为粗犷,可见其匪气。
几人似在与书生交谈着什么,随即掀开幕帘。
林长缨顿时愣住了,这马车内居然睡着五个豆蔻年纪的姑娘,嘴上绑有绷带,防止他们醒来出声,同时还坐着两个书生,停下来后也趁势下来,似乎在一同相商着什么。
这难不成是绑架
林长缨沉思其中,不料下一刻却见他们在脸上抹着什么,随即将脸上的东西撕下来,惹得她汗毛竖起,后背凉飕飕。
忽地,树枝嘎吱一响,宜静公主似是踩到了什么,他们顿时惊觉起来,转头一看,林长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半残不破的人脸皮面还残留在他们的脸上,面容姣好的书生假脸也遮掩不住他们原本狰狞不堪的鬼脸。
他们的脸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