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她和简常念分在了同一个半区,这就意味着在淘汰赛阶段就可能遇上了。
万敬看着赛程表,也有些焦头烂额。
“这次里约奥运会又加了男子团体和女子团体赛,还有你的单打和双打项目,我们教练组的意思是,团体赛就不让你上场了,单打和双打放一个,保底一块金牌就行,不然对你的身体负担也太大了。”
谢拾安正在举哑铃,听他这么说,怔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
她虽心有不甘,可也只能如此了。
“那我不退赛,能打到哪儿是哪吧。”
万敬看她额上全是汗,后背的衣服也湿了,给人递了条毛巾过去。
“行,你不想退赛就不退,省的那帮媒体又说三道四的,反正我相信你心里肯定有数,擦擦汗,歇会再练吧。”
谢拾安摇了摇头,又把哑铃举了起来。
“时间不多了,我得尽快把体能练上去,万教练,您帮我计时吧。”
万敬其实也有点怕她因为伤病消沉,但谢拾安比他出乎意料的还坚强。
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
“好,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啊,循序渐进,这组做完,必须休息。”
在奥运村的日子,休息时间队友们都跑出去玩了,毕竟难得出国一趟,只有简常念每天公寓,训练室,食堂,三点一线,比在国家队训练基地时还要自律刻苦。
她偶尔空了,就给谢拾安发发消息,有时候是自己在训练室举铁,说又加到多少多少磅了,有时候是吐槽奥运村的饭难吃,说早知道应该把外婆做的辣椒酱也带过来。
谢拾安的话也不多,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发照片,吃的,病房外面的蓝天白云,伤口拆线了,可以出院了,在做康复训练。
某一天,给她发了一张,穿着国家队队服拿着球拍,站在了网前的背影照片。
简常念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把电话给她拨了过去,嗓音里有着按捺不住的欣喜。
“你可以打球了?!”
“嗯,我刚从俱乐部回来,感觉还不错。”
她的声音听上去也还算愉悦。
简常念松一口气,就差喜极而泣了。
“那我是不是……快见到你了?”
自从上次她来医院探望自己被万敬抓包教训了一顿后,确实有一阵子没见了,就连答应给她带的糖也是托护士送去的。
谢拾安走在马路上,听她这么说,有些耳热:“这才多久……”
“我想……和你一起并肩战斗了嘛,安检组合,天下无敌!”
你瞧,就连我想你这三个字后面都要加这么长一段理由才能说出口。
暗恋的滋味让她的心里又酸又涩,不过好在,她能重返赛场,简常念就比什么都高兴。
谢拾安笑了笑。
“后天的飞机。”
她脱口而出:“那我去接你。”
“我和万教练一块呢。”
谢拾安的嗓音淡淡的。
简常念怔了一下,也是,她在机场肯定是前呼后拥的,自己就不去给她添堵了。
“那……那赛场上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