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琪没有参加晚宴,在她不在的情况下,她们更是肆无忌惮,因为德拉科没有来,所以显得有点失落的潘西终于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好像对于扎比尼惹哭了女生这件事很感兴趣。
佩格突然说:“他们寝室里还有西奥多吧?”
西奥多:?
佩格:“为什么不是西奥多惹哭的呢?”
西奥多:……
西奥多委婉地说:“我没有这种爱好。”
“啊,你的意思是布雷斯的爱好是让女生为他流眼泪吗?”佩格较为勉强地看了一眼布雷斯,犹犹豫豫着说,“怎么说呢……有点……奇怪。”
达芙妮把手臂搭在佩格的肩膀上:“我们佩格就是善良,我帮你纠正,不是奇怪,就是变态。”
潘西不在乎发生了什么,她只喜欢起哄:“扎比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看到风波已经远离了自己,西奥多平静地举起了金酒杯喝着里面暖和的南瓜汁,事不关己地围观着,等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就熟练地挂起那种——尊重、祝福的笑容。
布雷斯淡漠地无视了她们的起哄,这招对于她们很管用,因为连被编排的主人公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怎么样的话,好像她们做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佩格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直到宴会结束了,佩格准备跟着潘西她们一起回寝室里,却在半路遇到了布雷斯——准确来说不像是巧合,佩格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布雷斯站在拐角处昏黄的壁灯下面,她还在为他的忽然出现而奇怪,在他的目光落在佩格脸上的时候,她意识到,他是在等她。
“你这不是很聪明吗?”布雷斯出乎意料地说,完全没按照常理出牌,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句话,佩格都没有反应过来。
“谁说过我是笨蛋吗?不会是德拉科吧?他才是大笨猪。”佩格不满地说。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等跟布雷斯站在一起的时候,佩格才意识到才几个月,他又长高了很多,之前总是在长桌上见到,大家都坐着时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其他人都走掉了,他们的谈笑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
“之前你直接岔开了话题,是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吗?佩格莉塔,我想你就算消息再闭塞,帕金森应该也不会没有告诉过你前几天被石化的那只猫,还有墙壁上的那一行字。这种情况下,你依然出去夜游,你是天真地认为自己是纯血巫师,所以继承人不会伤害到你吗?”布雷斯步步紧逼,让佩格根本来不及想出其他的话来搪塞他。
“不会伤害到我的。”所以佩格脱口而出——汤姆这样承诺过,虽然她知道知道汤姆是个坏家伙,满口谎言,也从不真诚,可是既然他在形势大好的时候选择了让步……就说明了一切。
布雷斯的黑眸里微妙的情绪闪烁了一下,在他要说话之前,佩格就已经堵住了他的下言:“你是在担忧我受到伤害吗?”
他没有否定,但也没有承认,他至少蹙了蹙眉头:“你又在扯开话题,佩格莉塔。”
被他发现了。佩格觉得布雷斯·扎比尼就像是她的克星一样,她好像没有办法绕开他想要得到的信息,搪塞过去。头一次她萌生了想要用魔咒逃走的念头,连面对生气的汤姆时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佩格是勇敢佩格,她理不直气也壮:“是的,我在扯开话题,而且我不想告诉你原因。”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口不择言地说得有点过分了,想要补救,可是布雷斯还是不为所动。
“佩格莉塔!”布雷斯冷不丁地叫她的名字,佩格条件反射地掏出了袖子里的魔杖指向他,她这样做之后就有些懊恼,因为布雷斯说的其实也没有错——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一定程度上还是被汤姆影响了,在她想要收回魔杖的时候,冰凉的触感顺着魔杖攀援到了她的手臂。
布雷斯养的那条黑漆漆的蛇,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受到了威胁嗖地一下钻出来,示威一般地对佩格吐了吐信子。它嘶嘶地说话,其实佩格听懂了,它说的是: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别想不给我吃的还让我干活。
“珊瑚,回去。”布雷斯喊了一声,蛇窸窸窣窣地钻了回去,珊瑚还抱怨了一句:再不给我吃的,我就把你吃了。
佩格好心地劝慰他:“你可以考虑给珊瑚喂食了。”
“你之前不是怕蛇吗?”布雷斯的目光带着审视,“现在不害怕了?”
“我一直都没有怕过啊。”佩格奇怪地说,“谁说我怕蛇的?”
珊瑚继续在布雷斯的袖子里说话:那个金毛每天叨逼叨叨逼叨吵死了,吃虫子都没心情——什么时候回去开饭啊?喂,你听得到吗?你再不给我吃的我就把你寝室那个金毛吃了。
被蛇这么一说,佩格也有点饿了,虽然她刚刚才吃过饭。她准备要跟那条蛇搭话,可是在说话之前,她就意识到她现在只听得懂,可是不会说,她只听汤姆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