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忍不住:“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布雷斯表情有些微妙:“……我从不相信传闻。”
西奥多:?
布雷斯平静地说:“但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要打破我的准则了。”
西奥多虽然也没有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但至少不太愿意成为洛哈特这样一位浮夸男巫的……狂热男粉丝。他心里想,拉文克劳原来也并不是这么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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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大约确实被夏佐拜托了,哪怕他满脸写着这件事麻烦到他了,但还是给佩格安排了一个搭档,以免这次难得的实战内容被佩格和她的朋友划水划过去了——实际上确实是这样,潘西和达芙妮两个仿佛是来开茶话会的,用出来的魔咒还比不上给对方挠痒痒。
布雷斯的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学得都很不错,比起西奥多的完全偏科,他各方面都没有很差劲的学科,挑选他当佩格的搭档的确是再合适不过。
“这位沙菲克小姐的父亲说过,他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如果她极力抗拒——可以适当使用一些强制措施。”斯内普教授嗓音轻柔地说,“扎比尼先生,这个尺度你可以自己把控。”
佩格敢打包票夏佐说的原句不是这个。
“我了解了。”布雷斯颔首,佩格一时间捉摸不透布雷斯到底了解了什么……
但她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被推给布雷斯了,她有点不太高兴——布雷斯确实是佩格觉得相当棘手的类型,她总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平时他对她也只是淡淡的,比陌生同学还要更陌生一些,可却又在某些瞬间让佩格感到心惊肉跳。
“你好像很抗拒对手是我?”布雷斯问。
就像是这样的瞬间。佩格心里有些郁闷——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让他总是能够这么快地洞穿她,好像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一样。
“我还是更想跟达芙妮她们搭档——薇琪也不错——”佩格开始搜寻薇琪——发现她竟然跟西奥多搭档到一组了,她显然有些下手没有轻重,西奥多此时满脸写着抗拒,生无可恋。
佩格看到了西奥多的惨状,转过头来看冷着脸的布雷斯竟然也挺顺眼的了,她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开始吧!”
“把你记得的魔咒都对我用一次吧。”布雷斯说。
“嗯?”佩格疑惑。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耐烦把一件事完全解释透彻,但还是回答了佩格:“你的精力太容易分散了,教你再多你第二天也会忘干净,不如找到你最擅长的魔咒,只专注练习它就好了。”
“哦!”佩格很高兴地从魔杖尖里变出了一朵还捎带着晨露的百合花来,它面朝着布雷斯的方向点了点脑袋。
“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用自己最擅长的魔咒吗?”佩格疑惑,“这就是啊。”
“你是准备用一朵花杀死我吗?”布雷斯冷淡地说,“重新来。”
“为什么要杀死你?”佩格奇怪地问,“我们上课的目的是伤害别人吗?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也不想伤害我的朋友。”
布雷斯垂下头,眼眸平静地看向佩格莉塔,在她未曾察觉意图的瞬间里,他夺走了她的魔杖:“expelliar(除你武器),aio(飞来)。”
他把自己的魔杖抛给佩格:“这样的话,就不是掠夺,也不是伤害,你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现在试图来夺回它,佩格莉塔。”
佩格用布雷斯的魔杖试了好几次——从最开始的经常失败,到最后逐渐变得熟练了起来。虽然貌似这样的重复枯燥的举动维持久了,佩格莉塔觉得布雷斯有点像是陪着小狗玩丢飞盘游戏的人类……她晃了晃脑袋,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摇出脑海里。
在某一次成功让布雷斯拿着的她的魔杖飞远之后,她走过去捡起来,握住它的时候,感觉到熟悉的力量正在充盈她,这个魔咒给了她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就像她第一次看到黑湖的涟漪,第一次在云雾缥缈里望到霍格沃茨的城堡轮廓那样——好像魔咒也像是魔杖一样能够开花,晃悠着脑袋说:我等你好久啦,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我来?
佩格和布雷斯这边井然有序,不过其他人那边可以说是乱糟糟一片——只看斯莱特林这边就知道,达芙妮和潘西不知道被谁的咒语让头发缠绕在了一起,潘西疼得快掉眼泪了,可能是平常得罪了人现在被趁乱报复了回来;而西奥多已经消失在了人海里,只有薇琪一个人站在原地,看到佩格的视线,她朝着她笑了笑,正在挥手,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佩格情不自禁产生了担忧,西奥多不会已经被咔嚓了吧?
其他学院更乱,尤其是被斯内普教授乱点鸳鸯谱的对手们,大多是跟对方学院对立的,虽然二年级的小巫师也没学到什么咒语,但还是把自己脑子里记得的最有攻击力的咒语往对方脸上糊过去。
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斯内普教授似乎找到了能够让这种局面暂停的办法,他点了哈利和德拉科上去演示。他和洛哈特教授分别当德拉科和哈利的指导,斯内普教授冷笑了一声,然后示意德拉科附耳过来,低声地对他说了些什么,很快德拉科的表情就变得胜券在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