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也有个小桌,她跟婢女坐一起,边吃边偷偷打量傅筠,觉得这人真是从金窝里养出来的,这娇贵的富家公子哥气息表露得淋漓尽致。
今日真是涨见识了。
吃过饭,傅筠在门口站了会儿,而虞葭在堂内慢步消食。
雨一直下,夜色越来越浓,堂内燃了堆火,火光稀微,只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小姐,”婢女接了点雨水静滤许久后,端过来给她洗漱:“奴婢给您擦擦,一会儿就歇下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
虞葭点头,随意擦了脸然后上马车。
她的马车不比傅筠的舒适,睡两个人显然是不够的,而且帘子透风。因为没想着要在路上过夜,所以也没备厚一些的被褥。
以至于,虞葭次日醒来着凉了,额头还有些烫。
傅筠得知后,吩咐快速赶路,原本定午时到雁县的,提前卯时就到了。
到了城门口,婢女就将昏睡的虞葭喊醒:“小姐,咱们到了,大公子来接咱们了。”
“哥哥?”
虞葭艰难地睁开眼,才打开车门,就见她哥哥青衣袍子长身玉立在城门下。
“哥哥,”虞葭头昏脑涨地下马车,眼角还有点发红,委委屈屈又娇娇气气:“总算见着哥哥了。”
“哥哥怎么知道我这会儿到的?”她问。
“是傅公子提前派人来说的。”
虞葭听后,朝四周看了看,没见着那人的身影,侍卫们也一个没见着。
婢女解释道:“早在快入城时,傅公子就跟我们分开了。”
哦,估计是怕闲言碎语。
算他还有点良心。
虞衡盼妹妹盼了许久,此时见她病得面色苍白,十分心疼,赶紧说道:“葭葭,我们先回家,大夫已经等着了。”
回到家人身边,虞葭慌乱焦急的心才有所安定。她躺在床榻上由大夫诊脉,其实也不算严重,大夫开了副药方就离开了。
虞母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得很:“葭葭路上可还好?我听你哥哥说了,是隔壁那位傅公子一路送你回来的。”
“这回可真得好好歇歇人家。”虞母叹气:“只可惜家里近日不得清净,如若不然得请人过来好好吃顿饭。”
“娘,”虞葭问她:“眼下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葭葭好好歇息,家里的事有娘和哥哥在,无需你操心。”
虞葭听了难过,她娘每次都这么说,让她无需操心,可自己却眼下乌青,整个人憔悴的不行,估计这段日子都歇不好吃不好。
“娘,我没事。”虞葭道:“这次我回来也是给你们带消息回来的。”
虞母眼睛一亮:“是好消息?”
“算是,”虞葭道:“听得爹爹的案子有波折,萧太傅引荐我见了个锦衣卫的官爷。那人答应会尽力查探爹爹的情况。”
“他既是肯帮忙,想必爹爹应该会没事。”
毕竟自家爹爹是什么样的人,虞葭十分清楚,断不可能牵扯那些十恶不赦的事。
虞母也是这般想,又问:“那人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