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温芸瞬间呆住,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阮奶奶点头:“这样也好,你姑那屋好多年没住人,没你屋有人气。”
“可是我睡相不太好……”温芸尴尬地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阮语一笑,“反正就一晚上,大不了我们明天回家补觉。”
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温芸自然不好再拒绝,告别阮爷爷,跟着阮语和阮奶奶找到家中的木楼梯,走向二楼。
安霞岭村里大多数房子都是两三层高,自家盖的,阮家也不例外,虽然每个房间都不算大,但胜在布置温馨。
阮语的房间并不算大,只够放得下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以及衣柜和书架,浅蓝色的窗帘被收在窗户两侧,印着白色的小碎花,书桌上摆着一只青花瓷花瓶,内中插着向日葵、勿忘我、金鸡菊等干花,凑近还能闻到淡淡香味。
阮奶奶打开衣柜,抱出两床薄被放在床上,问温芸:“韵韵喜欢哪个颜色啊?”
温芸扫了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浅蓝色吧。”
和喜欢粉色紫色的原主不同,她是从小到大都喜欢蓝绿青这类冷色调,不管是衣服还是用品。
阮奶奶便拿了配套的枕头出来,正要铺床,阮语忙抢先把被子按住,“奶奶,让我来吧,您歇着就好。”
“好好好,奶奶听你的。”阮奶奶应完,轻轻叹了口气,出去时,不忘放下防蚊门帘。
“你怎么会忽然想着跟我一起睡?”温芸边把枕头揪到一旁,边好奇地问。
之前不是连澡都不太情愿和她一起洗吗?
“奶奶说了呀,姑姑的房间没有人气。”阮语展开被子,娴熟地铺起来,“而且姑姑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那房间虽然留了很多年,但一直不给姑姑以外的人住。”
“既然这样,那奶奶怎么又会想着理出来给我住啊?”温芸不解。
“温韵是豪门温家的千金,姑姑的房间比我的大,布置之类的也复杂些,奶奶觉得以温韵的身份,应该更习惯住那里。”阮语解释。
“那我倒是没这么多讲究。”温芸说话时,视线不自觉地往床上望,“不过你这床……睡两个人好像确实有点挤。”
这好像只比她上辈子住大学寝室时睡的床大一点。
温芸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原本还在好好铺床的少女忽然动作一顿,随后小声问:“挤吗?”
“呃,没事,挤一晚上不要紧的!”温芸忙说,“我反正不介意!”
闻言,阮语才松一口气,顺手拨了一下脸侧的头发,遮住逐渐发烫的耳朵尖。
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奇怪,怎么能从一个字就联想到这个人身上……
脑子有病吧……
温芸对少女的心思丝毫没有察觉,阮语负责铺床,她就将一灰一蓝两个枕头并排放好,打量两侧都悬空的床沿,开始思考要不要在自己那边摆个带靠背的椅子。
她并没有继承原主的好睡相,如果床不够大,或者没有寝室那种护栏,整个人就会乱七八糟睡,第二天起来在床底都是常有的事。
也是因此,她上辈子出差的时候,宁可自己多花点钱睡大床房,也不愿和几个女同事凑一屋。
阮语听了温芸的顾虑,想了想,去外边搬来一根长凳,把床铺和衣柜之间的那点距离填上,再将书桌边的椅子转过来搬到床头边放好。
“行啦,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掉下去,或者把我挤下去。”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收拾完床铺,差不多快十一点了,阮语向阮奶奶要了个小菜篮,带着温芸去家门口的菜田里摘黄瓜和葱。
花的那只大狗不甘寂寞,跟着她们一起出门,在田间小道上摇头晃脑地撒欢跑。
温芸很快就摘了一把葱,转身就见小菜篮里已经多了两根黄瓜,阮语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一声声叫着那花狗,喊它回家。
温芸不解,等阮语领着花狗过来拿菜篮,忍不住问:“我听说村里的狗都是放养的,它就只在田里跑,也要急着叫它回家吗?”
“你是不知道它们有多皮多精,现在有人看着,就乖乖地走小路,人一走就去踩葱咬菜!”阮语顺势拍了两下狗头,喝令它走,花狗便屁颠屁颠往家跑去了。
温芸这时才发现阮语又采了一小把薄荷,“这是要泡薄荷水吗?”
“做个凉拌薄荷。”阮语说,“如果你想喝薄荷水,也可以留点。”
“你在哪采的薄荷啊?”温芸好奇地四下张望,“我以为你就去喊狗了。”
于是阮语带她过去看了田里种着的一片薄荷。
温芸喜欢薄荷,尤其跟水一泡,放凉以后冰冰凉凉的口感特别好,得到阮语的同意后,就多采了点,一部分今天中午拿来做凉拌薄荷,另一部分打算带回温家,晒干了泡水喝。
等她们返回家中时,厨房已经飘来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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