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中来回走动,将村志取出来读。
书库白日无灯,偏朝窗处除午后并不进光,书册字迹密密麻麻,想要读清十分费眼耗神。
穆奚熬红了眼,正一抬头,忽见对面书架后忽然冒出条人影。
艹了,闹鬼啊!
穆奚屏住呼吸不敢出声,那黑影挪了挪位置,穆奚在对方走动间,闻见了腐朽和酸臭味。
还能怎的,当然是拔腿就跑。
人的潜力无限大,可这无限大的前提,是有能爆发的空间。
穆奚正跑着,忽感头皮剧痛,万万没想到那东西竟伸手抓住她的头发!
早知道不如秃了算了!穆奚腿肚子狂抖,大声问:“你谁?!”
恐惧到极致要么晕要么反击,穆奚捏紧拳头就要往对方脸上揍。
“雪昭!”祝沾衣仿佛从天而降,一把扑住那黑漆漆的人形物。
紧接着祝沾衣往旁侧歪倒,摔向一旁的书架。
他这一摔,书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穆奚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忽然被人在肩上那么一拍——
“啊啊啊救命啊!”穆奚蓄力已久,终于反手一拳!
“咚!”
沈屹捂着鼻子后退三步。
柳碧提着小灯笼愣愣站着,祝沾衣怀里揽了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踉踉跄跄走出来,对穆奚道:“姑娘受惊了,内子病发便认不得人,还请见谅。”
“夫人这是……”沈屹看那缩成一团的女人,祝沾衣将那大夫人紧紧抱住,摇头道:“早年被密人镇伤,从那以后就这般模样。”
四人离开书库,柳碧与丫鬟扶着周雪昭回房,祝沾衣给他们叫茶压惊。
“祝公子方才说,夫人乃是镇伤,可是灵巫镇术?”沈屹垂目问道。
事发突然,巧合还是刻意?
穆奚沉默不语,说实话她还没缓过劲,脑袋转不弯,只静静等祝沾衣开口。
祝沾衣叹息,“实不相瞒,夫人早些年在刿密招人陷害。”
“刿密?”
“是。”祝沾衣苦笑,“我知晓已有许多人来兔缘村,不是为了姻缘,而是为了探寻兔缘村限制灵巫的原因。”
沈屹与穆奚对视。
“我都晓得,可偏偏你们不信。”他轻声说着真相,“从来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兔缘村的一沙一木,都能困住灵巫,我不过借此发家。”
“那你们一夜秃头是怎么回事?”穆奚还是比较关心这个,毕竟他们已经有两人中招。
“夫人是刿密周氏,周家多秘术。”祝沾衣话到此忽而跪拜下去,他恳求道:“还请两位为我隐瞒,夫人病重用药千金一味,如没有兔缘村,命不久矣。”
穆奚觉得这人莫不是傻,要是真的是这理由,不告诉他们便是,何必诉苦后再来恳求。
难不成这年头博取同情心都成风雅事了?
沈屹结束了静默,他说:“那秘术能解吗?”
祝沾衣不好意思般摸摸鼻子,“不能,见谅啊,万一以后长不出来……”
贴心推售道:“祝家的假发可长年供应哦。”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穆奚:不慌不慌,万一长不出来了咱们就多买假发,一天一个发型不重样!
沈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