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年喉间一哽,浑身冰冷。
“可以治好吗?”
医生却是沉默不语,片刻才说:“很难说。”
段嘉年无力地看着那份检查报告,不明白为什么厄运都降临在宋又晴身上。
做错的人明明是他,是他一直在对不起她,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段嘉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
帮忙看护宋又晴的护士看见他回来,打了招呼就要离开。
他叫住护士:“刚刚,她一直睡着吗?”
护士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病房,抿抿唇:“是啊,一直都睡着呢。”
段嘉年点点头,没发现护士异常的情绪。
他推开门走进去,一抬眼,却发现宋又晴已经醒来,半坐在病床上。
大概是看久了病发的她,段嘉年一眼就看出,此刻的宋又晴是清醒的。
他怔了一下,才缓缓走近,喊了声:“晴晴。”
宋又晴闻声转过头看向段嘉年。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段嘉年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绝望和决绝。
可那情绪一闪而过,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来了。”宋又晴轻轻扬起嘴角,说。
段嘉年摇头:“我一直在。”
他的表情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惹得宋又晴心口猛地一疼。
但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她晴晴偏了头,低声说:“辛苦你了。”
跟上次清醒时见到的他比,此时的他更加憔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该了结了,她得了这样的病,拖累家人已是不幸,怎么能再连累段嘉年。
段嘉年还是摇头:“不辛苦。”
宋又晴呼吸一滞,心口疼痛更甚。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吗?”她用尽全力,才将声线压得平淡。
段嘉年坐下来,一瞬不瞬地x。q。s。d。j盯着宋又晴看,尽管她不肯看他。
“我了解你的,晴晴,你撒谎时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闻言,宋又晴心底一涩,说不出话。
原来他知道。
段嘉年接着说:“别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只有这件事,不可以。”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否。
片刻,她抿抿唇:“如果十年前,我不让你走,你也不会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