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晴晴,晴晴,怎么了?!”
宋又晴嚎啕大哭,声音哽咽颤抖:“嘉年,嘉年他不要我了,我联系不到他——”
说着,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我要去找嘉年,我要去找她……”
周牧风眼疾手快地拦住她,转头跟宋母说:“阿姨,叫医生来。”
“让我去找他——”宋又晴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走,哭得撕心裂肺。
周牧风沉默地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医生很快赶来,给宋又晴打了镇定剂。
坐在办公室里,三人都是神色凝重。
“病人的病情反复,是我们不能够预料的,我们能做的也只是药物治疗,缓解病情。”医生说。
宋母点点头,这样的话也听了不少遍。
“她的记忆目前可能停留在某个阶段,你们家属应该比我知道病人的记忆是处在哪一环节,现在如果能够安抚病人情绪是最好的。”
医生合上病历本,又开了些药。
周牧风站在走廊里,回想起宋又晴清醒时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再让段嘉年来医院。
可是,宋又晴如今的情况,想来正处于十年前段嘉年刚离开的时候。
如果段嘉年不在,她的情绪持续激烈,这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
沉思片刻,周牧风抬脚,离开了医院。
第二十八章幼稚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段嘉年被吵醒,睁开眼,却被窗外的阳光刺痛,不禁眯了眯。
酒精的后劲在清醒之后泛上劲,他头痛欲裂,敲门声还在继续。
他烦躁地揉了揉后脑勺,踉踉跄跄起身,不耐烦地问:“谁啊?”
说着,他打开门,看见了噪音制造者,周牧风。
看见他,段嘉年皱起眉头:“你找我?”
一开门,周牧风就闻见一阵酒味,他蹙眉,走进段嘉年的家里,不出意外地看见一地啤酒罐。
“你就是这么度日的?”他看向段嘉年。
关上门,段嘉年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之后,他才缓缓道:“怎么,你要管?”
周牧风冷笑一声:“我可不想管你。”
见他这副模样,段嘉年心中更加烦躁,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事就说,怎么,该不会是和她终于在一起,跑到我这里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