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冷血无情。
「可是宋书玉,我何曾对你冷血无情?」
我放手走开:「你要杀就杀吧,最好连我也杀掉。」
沉默持续了很久。
「好,好得很,宋书玉。
「你走吧。」
我转身,狐疑地问:
「真的?你肯让我走?」
「你不是说,爱是成全,不是占有吗?
「我不关着你就是了。」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走了出去。
穿过院子,都没有人追上来,我赶紧加快了脚步。
就要迈出大门了。
突然,门砰地合上了。
我就知道。
我愤愤回头,看见李以敬微笑着:
「逗你玩的。」
这个狗男人。
李以敬的人把我看得很紧,每个人都对我很恭敬,除了把我按进那个水缸的女子,她叫如意。
我试过打探口风,但他们关于李以敬的事都守口如瓶。
我在那个宅子里好吃好喝呆了三个月。
除了半夜胸口疼时,我会想起陆宇昂。
想起在军营时,我在外面走着走着,胸口疼到快晕厥,身后的陆宇昂就跑过来接住我,抱我回去。
他给我煮药,喂药,照顾我。却从来不问我是如何中毒的。
宋府大小姐竟然被下毒,他大概猜到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
有时我梦魇了,梦到了舒枝、云漠、娘亲或者李以敬,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说不要怕。
我说,带我走。
他说,好,我带你走。
这些我都记得,可是我从不向他道谢,从不挑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