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朋友,没有蠢人赶在查理曼战旗下做卑鄙小人,我们可以完全互信。」
「那就走吧。现在就走。」
……
可以说阿里奥伯特的谈判极为成功,奥尔良方面有自己的底线,这就跟在战旗后大胆走出城市。
威廉才刚出城,大门又再度关闭。
「朋友,你不必如此紧张。莫非还信不过我们?」
「呵呵,如果不信任我又如何亲自出城?」威廉就以苦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如此。要不,你坐上我们的船只到对岸。你……敢不敢?」
面对阿里奥伯特侵略意思十足的闻讯,威廉审时度势,干脆咬咬牙:「我去!本来河对岸的大森林也是我的财产!我为
什么不敢去?」
「很好。我们走吧。」
说威廉不是战战兢兢那是假的,他人生中首次坐上诺曼人的长船,新鲜感还是让位于紧张。
他非常诧异,似乎才刚上船就漂到了河对岸,在那里庞大的军队正驻足眺望呢。
雷格拉夫这番并没有觉得等待太过于劳神,终究阿里奥伯特是查理的近臣,自己与之算是朋友,其中友情实则非常一般。奥尔良还能谋害国王特使?那是绝无可能的。
联军暂时扎营,考虑到己方带着大量给养,现在展开过河行动至多将一小部分物资运到对岸。再说,尚未与奥尔良方面达成哪怕是口头的和平条约,倘若自己这边热热闹闹的登陆卸货,万一把对方吓得疯狂反击如何是
好?
绝非雷格拉夫畏首畏尾,他生怕奥尔良在绝望中派遣一小撮死士发动决死攻击,只要死士成功毁坏联军的军粮,那就是令联军痛苦的损失。
谨防偷袭是要务,单纯是运输物资过河压根也不是轻松事,决定抄近道就必须忍受过河的麻烦。
他甚至做出了很保守的估计,所谓所有军粮、马匹、毛驴、人员,以及其他物资成功运过河,就算手握大量船只又齐上阵,最快也要两个白天完成任务。
过河后也不是万事大吉,过河行动是对联军的强烈折腾,大军必须修养哪怕一天,继而开始新的作战。
在雷格拉夫看来,奥尔良对查理或许会非常重要,对于联军只是进军之路上必须通过的节点。奥尔良以善意待之最好,那群家伙据守城市,联军为赶时间也懒得和他们主动接洽。
他最乐观的估计是奥尔良伯爵亲自开门迎接,最悲观的估计则是彼此隔着城墙互不打扰。
不曾想,奥尔良方面的态度比最乐观的设想更加美妙。
威廉紧紧跟在阿里奥伯特身后,归来使者身边突然来了一位看起来就尊贵的陌生人,所有围观者不由心生怀疑。不少人窃窃私语——该不会是奥尔良伯爵亲自拜见我们的国王吧?
雷格拉夫瞥一眼突然出现的红黄混色的狮子战旗,欣欣然走来。
「阿里奥伯特,看来你取得了很大成功?」
「当然!我的好朋友,看看我给你带来
的贵客。」
雷格拉夫再瞥一眼,赫然看到一个木着老脸的蓄着络腮胡的大叔。
贵客?何为贵客?恐怕就是河对岸的那个伯爵?
「你?」他走上前,微微抬起头,以那正处于剧烈变声期的少年嗓音直白问道:「该不会就是奥尔良伯爵?你是威廉?」
「是我。你?孩子……」
「放肆!岂敢称呼我们的王是孩子。」当即就有围观的金发战士斥责,罢了一众老兵纷纷围上来,一阵剑风嗡嗡,阳光下就是一片亮白钢剑,剑尖直指威廉本人。
瞧这阵仗,威廉差点大呼上当,也俨然明白了面前的男孩何许人也。
「你们先退下。」雷格拉夫只是摆摆手,众老兵钢剑入鞘纷纷后退两步。「如你所见。我的战士们脾气都不太好,因为他们每个人至少杀死了一百个敌人。死在我军手里的敌人实在太多了。尤其是这里。」
言外之意他也是那话敲打身份已经完全暴露的奥尔良伯爵,所谓去年疯狂袭击奥尔良附近村庄、小市镇的军队,至少有一部分就站在这里。而且,是作战最凶残的那一部分,就站在这里。
雷格拉夫已经点名真相,就是要看看初次见面的奥尔良的威廉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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