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走,怕错过了她下一次的转变,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不走,因为现今的他,无能为力。
妙媛好像感觉到有谁在看她一样。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身去,只见那一抹皓月清凉之下,玄色的衣角划过空寂,离殿而去。
“大蛇……”她脱口而出,想要追随着那抹身影一起离场。
可是身旁的阎翳目光看过来时,妙媛便生生止住了脚步,不敢动作。阎翳的面色冷漠低沉,眸里空洞不见情欲,看她的眼神自带一股强势而威压的气势,让人见了无端的生畏。
妙媛不敢造次,只能压住了自己想要追出去的心,再次捧起了桌上的茶盏,乖乖巧巧的喝了起来。
阎云看到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喝着酒。
人声鼎沸,她却只想大醉一场。什么都掌控不了的人生,不知要来有什么用。
她尚且不能自由,小殿下,原也不得畅快。
阎翳放下酒杯坐了下去,低冷:“你的朋友可以是他,也可以是魔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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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媛握紧了手中的茶盏,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反抗她父君的意思。
周边的所有人陆陆续续的坐了下去,唯有妙媛握着茶盏站在人群之中,面色捂上了一层可见的阴霾。
“我不反对你们做朋友,但我反对麻烦惹上你,惹上我们鬼族。”
妙媛听明白了她父君的意思,丢下茶盏坐了下来,“他不会是任何人的麻烦,父君可以放心,我也不会是鬼族的麻烦。”
阎翳没说话。他知道她不开心,但有些话,是他这个做鬼族的阎王殿下该说的,至于她听不听,不是他这个阎王殿下来做决定的。
毕竟,他还是她的父君。
“父君今日的目的达成了吧?”妙媛忽而转头说了这么一句刺耳的话。
好大不敬。
阎云皱眉,握着手中的酒杯紧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喝醉了。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幻觉来?
妙媛原先还真信了她父君的话,以为她得到的逸香珠是魔仲所送,可是她后来一想,怎么也觉得不对劲。那些不对劲没有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过去。
直到父君方才说了那样的话,妙媛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这些不对劲解释不过去,合着是它本身就是不对劲的。
那逸香珠本就不是魔仲所送。但她不知魔仲为何要配合她父君演戏,但她知道父君今夜带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与魔仲搞好关系。
若说先前为什么不让她过来?怕也是为了她与大蛇见面吧。
阎翳转头瞥向她,语气不见生气,“对你,从来没有目的。”
“可我也有自己决定的权利。”妙媛寸步不让。
他不能干涉她交友一事。
“你的决定不够成熟,等你成熟了,再来想想自己是否正确。”
“我——”妙媛想要反驳,阎翳已经转过脸去,冷漠至极。
“他也不够成熟,你们在我这里,不过关。”
“父君你!!”妙媛气的又要暴走。
那魔仲在他心里就过关了是吗?他怎么不说魔仲在幻灵法器中给她扔下浠水一事。
这样的他,就足够成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