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桌上顾母刚才买来装花的陶瓷花瓶猛然砸到顾眠头上。
顾眠瞬时觉得头昏眼花。
白色的陶瓷碎裂开来。
乱飞的瓷片划伤了她的脸颊。
下意识的。
她伸手一触。
脸上的伤口不深,但沁出了血珠。
而头上的伤口…
瞬时鲜血汩汩而出,从她的发间流下。
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颊。
但饶是如此。
顾母似乎还没打算放过她。
她又转身拿了粗大的晾衣杆往她身上招呼。
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她。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顾家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姓楚的不过是玩弄你,你怎么还瞎眼往上贴…”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免得以后那姓楚的一招手,你又巴巴的凑上去…”
“…你还嫌七年前的教训不够?你非要拉整个顾家陪葬才满意?!”
“气死我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打死她…
似乎这并不是一句气话。
因为顾母往她身上招呼的力道很大。
且一点儿也没避忌。
哪怕顾眠已经被她这一顿招呼打得头破血流。
但顾母手中的晾衣杆仍旧直直往她脑袋上落下。
但挨打的皮ròu之痛却不及顾母这一番恶言咒骂。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为父母长脸争光,为什么你就这么堕落不堪?”
“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叶落欢就能让楚岩死心塌地,你却只能被他这么糟蹋作贱?”
“我跟你爸爸自小对你们姐妹的培养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姐姐就能风光大嫁?”
“而你却变成了一条肮脏的蛆…”
顾眠知道。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