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说:「也是。」
雪漱漱地落着,人群里传来阵阵嬉闹,衬得我们之间异常安静。
「你怎么了啊?」我看向他,「心事重重的。」
「没有啊。」他旋即否认,「在想刚才考试的题目而已。」
「……会有这种事吗?」
「怎么,不信啊?」他抱起胳膊,「这不很正常么,又不是你发小那种人才有的特权。」
「噢,你多虑了。」我摇摇头,「他考完试从来不会再去想的。」
楚言气得笑了出来,他换了个姿势,半坐在栏杆上。
「其实我初中就见过他,三中篮球校队的周谨。」他望着天花板,说。
「是校级联赛的时候?」
「嗯。」楚言点点头,傲气道:「可惜决赛前一天我训练了受伤,无法上场,否则,冠军是谁还不一定呢。」
我背过脸,偷偷撇起嘴。而楚言却料准了似的,眼疾手快地给我额头上来了一记。
我「哎哟」捂住前额,不满地瞪着他。
他却抬手帮我转了个身,从后面推着我向外走。
「放学了还留在这干嘛?走了!」
18。
夜幕刚刚降临,礼花又在天空中此起彼落地绽开。
「到底是郊区不禁燃,还能体会点过年的气氛。」说这话时,妈妈正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菜。
在里头掌勺的外公闻言,自锅铲乒乓间哼笑一声:「从早到晚,不是鞭炮就是烟花,能从除夕一直听到元宵。」
「礼礼,汤好了,先过来喝。」
外公外婆的家位于郊外,两年前,他们卖掉了市区的老房子,在郊野一带购置了这处独栋小别墅,面积不大,但对于养老生活而言绰绰有余。
晚饭后,我坐在地毯上看电视,腿边伏着一条名叫「金毛」的金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