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苦不堪言。
见到他这朝帝城中的贵人,脸上都神色各异,士兵们怎会不知道帝都来人是来支援的,只是看到这摄政王华冠锦衣,还是心怀怪异。
墨南亭也发现了士兵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他离了军营后正打算问边关近况,看到一侧的李长歌,侧眸而去。
李长歌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墨南亭眼里却是在观察李长歌的打扮,这春han尚有之际,又是边关极其恶劣的天气,不是不知道李长歌自小大大咧咧,但是看到她穿的这般单薄,墨南亭还是开口道,“刘少将,怎的穿的如此单薄,你既然凉州一战有伤……”
李长歌不懂,墨南亭为何问这个,边关战况,伤亡和接下来的作战他不问,他问一个将士穿多少?
李长歌有些不喜,她对战场,从来严肃认真,她开口气势肃杀,“王爷,我知您在朝帝城呆习惯了,但是这里是边关!随时,或者下一刻就可能有敌军来战,王爷拘泥这些问题,不觉得过于儿戏么?”
第十六章
墨南亭被这一道似是质问的话说的一楞,他只听许重光说李长歌跟着父亲替兄从军多年,而真正的李长歌将军府的风骨,他其实不甚了解,今日一看才觉得自己越发配不上她,多说无益,于是他开口问道今日边关战况。
军中三位将领连同李长歌与新来的摄政王商讨凉州后续的作战,直到这天开始转黑,墨南亭看着在为后续作战陈诉自己想法与谋划的李长歌,一时呆滞。
待李长歌说完,她抬眸望去墨南亭,似要等他做决定,毕竟他现在是边关主将军,见到的便是墨南亭呆呆的看着她。
李长歌深觉奇怪,怎么这一趟来,她总觉得墨南亭变了一个样?这还是自己记忆里,那个事事利落决断的墨南亭么?
“王爷?”她终究是开口唤回墨南亭的神色,墨南亭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又看她看呆了。
他急忙说道,“刘少将的计划很好,本王认为刘少将的带军才能远在本王之上,既然如此,伯乐知千里马,今后边关之战,刘少将便是各位的主将军,全权代表本王。”
李长歌闻言一惊,军中另外两位副将一位尚且年轻基本听从刘问心的,而刘问心是看着李长歌长大又知道她一直跟在军中,自然没任何异议,只留李长歌震惊,不解为什么墨南亭这么相信自己一个新将领?
但是既然他已经这么做了决定,那自己也无需再推迟。
正好,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主将军是父亲的,她此来是为父明冤,于是她平静答道,“谢王爷赏识,既然如此,明日便按计划,我们先行出击,探底远长城情况。”
已做好了军中计划,李长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已经是夜里,她房中,许重光正坐在桌案侧,案上是尚带热气的餐食,几乎是劳累紧绷了一天,看到许重光的那一刻,李长歌只觉得心神都似乎宁静,她走过去轻轻的抱上许重光,许重光却是被这一来惊讶到。
许重光的心意,李长歌自然是知道的,而许重光多年未表明……不过是自己这幅残弱身体,让他觉得给不了李长歌安稳罢了,但是看着怀中难得依偎人的李长歌,许重光还是不禁温和笑说着,“今日,累到了么。”
李长歌抬头望向许重光,自己的记忆里许重光永远是这幅温柔模样,与墨南亭的张扬性格不同,他永远像和煦的风一丝一丝吹进她的心里,温暖她,李长歌慢慢开口,“重光,墨南亭今日提拔我做了主将军。”
许重光却好似并不吃惊,李长歌缓缓闭眸,继续说道,“边关此战,快些胜吧,重光,事情结束后。”李长歌再抬眼对上许重光温和的双眸,许重光接过她的话,“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回岭南,可好?”
许重光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还好二字问的小心翼翼,李长歌听到后笑容明朗,点头答道:“好。”
话毕,许重光拉着李长歌开始就餐,李长歌这几日身体还尚未缓过来,既然他来了自然是细心照顾的紧。
两人不知的是,门外,站着已久的墨南亭,是满脸的神色沉痛,墨南亭本想来叫李长歌就餐,在门外便听到了两人是所有交流,他终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第十七章
凉州的风和着边关的沙,肆意飞扬着,入了夜,更是han到极点,满目苍凉的黑夜与陈旧的黄土。
此时的墨南亭,便这么站在城墙上,看着这凉州的深夜,白色的发在风中飞扬,身影都极为惆怅。墨南亭心里想着,这便是李长歌年年看到的边塞风景。而自己那几年,都在朝帝城,以为她和别人双宿双飞。
念及起过往,他不由沉痛,自己和李长歌这些年的误会,到底是两人终究就该错过么?
他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成全许重光和李长歌,思及此,泪落下。
在这漫天风沙的城墙上,李长歌也缓步而来,她难以入眠,披了件披风便来城墙散心,墨南亭此来,确实乱了她的心神,她分不清、理不明。
是在城墙上,李长歌见到了白发飞扬的墨南亭。
她心底不解,墨南亭此刻来边关她已经是不解至极了,现在那个人站在这城墙上,却还这般落寞身影。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已死、也留下了和离书,他应当可以在朝帝城中与温长锦成亲……再一生相守。
她确实很想问一问,墨南亭,你来这边关,究竟为何?
墨南亭回身发现了身后的李长歌,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紫……字将军,怎会深夜来这里。”李长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站在了他不远处的城墙中。
风呼啸的刮,墨南亭看着她,继续问道,“你……在边关呆了多少年。”
李长歌见她问话,也不想以刘问字的身份隐瞒什么,于是她答道,“四次,这是第五次,多少年?不记得了,约摸着也有三四年了吧。”
“刘将军看着极为年少,没想到竟然在这边关已待如此之久。”李长歌不解,墨南亭为什么问这些问题,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说或者说什么。
直到再是墨南亭开口,他不像是想与她聊什么,而是诉说故事一般的开口道,“我,有一个自幼倾心的女子,她也在这边关待了很多年,我不知道的是,她曾豁出性命救过我……”
李长歌开始有些颤抖,不知是这风吹的她心疾起还是如何,她的手也不自主的抖动,她强按着,不想让墨南亭发现异常,假装平静的开口,“那王爷和那个女子,可是有情人终成眷侣了。”
听到这话,墨南亭侧身看向她,墨南亭知道自己对李长歌深有歉意,他开口:“我,负了她,你知道么,当我回头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有多后悔,我恨自己不早点知道,我恨自己竟然误会了她……”
“够了,王爷,这是沙场,儿女情长,不必思量太多。”李长歌终是听不下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