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暗室还是程楠住进来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不仅阴暗里面还有很多刑具,若是普通人看到肯定会吓到半死,但程楠没有,反而还饶有兴味的改造了一番,成了现在这样比之前还要阴森骇人的模样。
程楠黑衣黑裤坐在不远处的真皮座椅上,沉着脸的样子犹如地狱里的魔鬼。
不过看到陆景然现在这副惨样,心里的火气到消了一点,眼眸微阖,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上精致奢华的银白色腕表。
这是夏枝之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之前是舍不得戴怕弄坏,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应该好好纪念一下。
抬手,一旁的黑衣人就拎了一桶冷水泼在了被绑着的男人身上。
陆景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什么也看不见,但触觉和听觉却被无限放大,脑袋的钝痛感和身上的刺痛感尤为强烈,很不好受。
虚弱着声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程楠嗤笑了一声,眼眸微抬,手指还不停抚摸着表盘,声音慵懒,“看你不顺眼。”
男人现在这副模样与早晨发怒的狠厉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其实昨晚就应该绑的,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给他的枝枝求婚。
陆景然不傻,一听便知道是谁,并没有程楠想象之中的反抗,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些,“你就不害怕罗素家族找你麻烦?”
程楠拂手让人松开了他眼上的黑色布条,往椅背上一靠,语气中满是不屑,“你觉得我会怕?”
陆景然看清眼前的环境后,特别是各种各样的刑具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片刻就又稳了心神。
他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看着程楠面色平稳的样子,又大概猜测了一下他绑自己的原因,试图激怒他:“自己老婆怀了别人的孩子,感觉挺不好受的吧。”
程楠锐利的眼神一下子扫了过去,眼底的阴鸷埋都埋不住,凌声道:“你觉得她怀的谁的孩子,毕竟都快三个月了,我倒也没想到罗素家族的二少爷挺会骗人。”
陆景然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起来,他知道了,他费尽心思布的局,夏枝都被蒙在鼓里,而他仅用了一天时间就知道了。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笑声,笑声停了之后,男人不怕死的又道:“那又如何,毕竟她现在是真的失忆了,她根本不认识你,你有病,你们也不会好好在一起的,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受不了而逃离你的。”
程楠捏着表盘的手紧了紧,几乎青筋暴起,抵了抵牙后槽压住火气,冷笑了一声,“那我偏不如不意,你放心,我和她一定会幸福快乐的好好在一起的。”
又补了一句,“下周你和方小姐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