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见摆手:“我不是为了公司。和爸合葬,是妈的心愿。你放心,英思也知道这件事,为了妈,她不会闹的。”
英贤将合葬的事告知陈枫,然后又将自己与蒋英见的“交易”告诉她,陈枫沉默了很久,终是什么都没说。
从筹备葬礼到对外公布日期,历经一个多月,蒋震的遗体也从法国运回老宅,再运去公祭灵堂。既然要大办,那么这场葬礼就不再是单纯的葬礼,更是一次公关活动。葬礼上,英贤负责宣读唁电名单,蒋英见则在仪式的最后代表家属致答谢词,谁是接班人,一目了然,再无悬念。
次年一月,英贤终于找到时间与杜悦坐下来谈。
蒋震分给杜悦的大都是不动产与基金、债券,只留了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给蒋英独。
英贤提议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收购百分之三,并为蒋英独成立信托基金。杜悦仿佛怕英贤吃了她,说要考虑一下,匆匆离开。
她犹豫了很久,也与律师商议了许久,最终打电话给英贤拒绝了,连面都不再露。
英贤笑了笑,平静地说好。
挂断电话,她靠上椅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脚下一蹬,连椅子带人转了一圈,而后起身回家,直奔傅城的怀抱。
“怎么了?”傅城察觉到她的异样,搂住她问。触到突兀的肩胛骨,傅城心疼不已。她最近瘦了很多。
英贤感慨:“傅城,我四十岁之前是别想退休了。”蒋英独百分之五的股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好够进董事会。蒋震都算好了。
“累了?”
英贤没说累不累,而是笑着说:“与人斗,其乐无穷。”
傅城轻轻地吻她的头发,收紧怀抱。
他不会劝她放弃,因为这就是她,他爱的那个人。
36家属
英贤本打算在傅城读研期间把婚礼办了,不想蒋震突然离世,计划只得推迟。
傅城的研究生导师卢学林知道他的心愿,特地在博士招考前约谈他,讲明利弊,希望他能继续读博,将来留校任教。他有丰富的前线经验,如果再有博士学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博士毕业即授予少校军衔,也更适合他的处境。
傅城犹豫了。
卢学林猜到他在想什么,语重心长地说:“小傅,不是只有在前线作战才算报效国家,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员,为队伍输送更多优秀的军官,也是一种贡献。咱们学校的老师大都重理论,轻实战,你实战经历丰富,能教给学生更多。尤其是对指挥类学生来说,经验有时候比理论更重要。”
傅城点头:“老师,您说得对。”
留住一个得意门生,卢学林深感满意。心情放松下来,讲话也随意了,他笑道:“而且学校的管理相对军区来说还是要更松散一些,你的家属不大可能随军,如果你毕业去了基层部队,你们一个月可就只能见一次面了,不利于小家稳定啊。老师是过来人,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