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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朱志宇失去了升为正科长的机会。他被调到业务科当副科长,他姐夫陈云德不久也和严玉来对调,离开了企业局。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朱志宇一直努力挽回,他拿出比当年追求白玫还要大的热情来感化她,处处关心她,时常找她聊聊天,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相信,白玫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管是爱还是恨,情总是有的。
关键时候,她如此狠毒,出乎他的意料。
白玫开始做梦。
她手里拿着刀子,对面站着朱志宇。
朱志宇抓住她的手,说:“白玫,我爱你,你知道吗?我要你嫁给我。只有我,只有我朱志宇才配拥有你。”说着,就抱紧她,吻她。
她醉倒在他的怀里,她想,我的刀呢?刀呢?这时候,刀就在她手里了,她推开朱志宇,猛地一刀向他刺过去,他一下子就不见了,她感到自己的心好痛,仔细一看,刀子扎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惊醒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你?”林立被白玫的一声惊呼吵醒,关心地问她。
“没事。”她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做噩梦了吧?”林立摸了一下妻子的头,发现不烧,放下心来。
“嗯,”白玫胡乱应着,她知道,要是她不回答出个原因,林立是不会停止询问的,“梦到一只老鼠,吓坏我了。”
“哦,是这样啊。”林立用手在白玫头顶划拉了两下说:“睡吧,有你老公我在呢,什么也不用怕。”说着,抱紧了他的漂亮媳妇,还没等白玫回答,呼噜声就又响了起来。
林局长退休,严玉来局长继任。严玉来当副局长的时候,主管业务科,和副科长朱志宇关系最好。上任伊始,把朱志宇调到人事科当科长。白玫是副科长。
严局长是普通人,他记仇。他到企业局以后,林局长压制他,没有实权,没有房子,两人关系处得很僵。林局长退了,将仇恨发泄到白玫身上,他觉得很合理。
朱志宇愿意利用这个机会。
林局长在位,副科长白玫与正科长权力一样大,所有人事变动,两个人都在一起商量,白玫占主动。送礼的人,先找白玫,再找正科长。
朱志宇当了科长,所有人事变动,与白玫无关。所有与严局长接触的机会,与白玫无关。所有能说上白玫坏话的机会,朱志宇从不放过。
严局长在全局大会上不点名批评:“有的人,不要以为你有靠山,不干工作,不把局长科长放在眼里。有什么靠山?不要天天打扮得花里胡哨,就你长得漂亮啊?”
朱志宇扭头看了一眼白玫,所有人都明白了局长的话。
这种做法,在白玫看来,实在是太“阴”了,这种不点名的批评,不管对与不对,你都无法辩驳,因为对方只要说一句“你多想了,我说的不是你”,而至于说的是谁,没有必要告诉你,你自己就会灰溜溜地走掉。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说的就是你,这就降低了你在群众中的威信。
科里开会,朱志宇如法炮制。
白玫的威信,每况愈下。
年终写总结,让白玫捉刀,白玫既不了解全年的主要工作,又没有每件事的具体细节,她硬了头皮去问朱志宇,朱志宇批评她业务外行,把这事拿到局长办公会上说,弄得好多人都知道原来白玫是个花瓶,只是漂亮,什么工作也干不好。
干不好还必须干,科里的材料都推给白玫写。
各种先进,各种荣誉,与白玫远距离告别,名和利,与她“绝缘”。
白玫不放弃她的追求,她从来不说一句严局长或者是朱志宇的坏话,她幻想着怎么样去改善和他们的关系。
她做了多方面的努力,工作上力求尽善尽美,个人关系上,总是想与朱志宇拉近一些,她甚至经常为朱志宇斟茶倒水,扫地擦桌子,时不时还要给他带些吃的。这些,没能改变她的处境。
她每天都在煎熬。
她发现,购物可以缓解她的压力,于是她经常会疯狂地购物。
服装和美容让她美丽。美丽勾起一些男人贪婪的眼神。
这种眼神,在她嫁给林立之后就很少见到了,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她只是林局长的儿媳妇,而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贪婪的眼神让她找回女人的自豪。她爱上了美容和买衣服,她做这些不再是为了林立,林立已经不是局长的儿子了。
做人,不要太过势利,要学会珍惜既得,把心胸放宽,去爱你该爱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做你该做的事,把自己看成社会的一分子,去温暖别人,温暖社会。最忠实的朋友林之玉奉劝白玫。
在白玫看来,这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