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走进楼里两三步踏上台阶,而后叩响房门。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周温宴伸手抵住了门框!
谢骆拧起眉:“周律?你知道私闯他人住宅是犯法的吧。”
知道,但他现在思考不了这些。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身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程岁宁的声音:“谢骆,是谁来了吗?”
谢骆看着周温宴,脸上露出抹恶劣的笑。
“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第二十一章
周温宴眼底一片阴霾。
但谢骆毫不在意地又笑了笑,接着说:“深更半夜不回自己家,跑到别人家门口,我有说错什么吗?”
程岁宁在这时走出房间,语气带着疑惑:“什么流浪狗?”
话音在看见周温宴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而她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周温宴,你为什么在这?”
谢骆不再抵着门,向后退了步抱起双臂:“刚才在路上我就觉得后面那辆车有点眼熟,跟踪加私闯民宅,周律是打算一晚上就给自己判个刑?”
周温宴终于开口:“别的难说,但这个你恐怕做不到。”
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谢骆心底一阵窝火。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程岁宁却转眸看向他说:“谢骆,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闻言,谢骆将嘴边的话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周温宴。
而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程岁宁径直越过周温宴往客厅走,没看他:“把门关上,过来坐吧。”
周温宴照做,却在跟着她坐到沙发后缓缓皱起了眉。
他有一种来到别人家作客,被女主人招待的诡异感觉。
尽管女主人连水都没有给他倒一杯。
刚才卡住门框的时候,谢骆用的力气不小,周温宴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很明显的一道红印,程岁宁没法看不见。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红紫上面,心中莫名一紧。
她知道她不该担心,也不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那一刹那,她还是差点下意识起身去拿医药箱给他擦药。
周温宴发现了程岁宁的目光,低沉的声音里细听竟有一丝委屈:“很疼。”
程岁宁一顿,别开眼,语调漫不经心:“告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担心,何况是你自己活该。”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担心该是谁担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