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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3页）
第十章
她的声音分外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
乔奈看着贺斯宇又惊又怒的双眸，一字字说着：“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一片寂静后，贺斯宇怒极反笑。
“乔奈，你够狠。”
狠到有了杀人的念头，甚至差点就杀了人。
看着这样的贺斯宇，乔奈垂下了眼，也掩去了她微红的眼角。
她拇指摩挲着手铐，似是自言自语：“小叔，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记得按时吃药吃饭，不要熬夜。”
“我以后也不能去看奶奶了，小叔，看在我们认识十多年的份上，你偶尔代我去看看奶奶吧。”
“对了。”乔奈忽然抬起头，像是玩笑一般：“在奶奶的墓旁有一个空墓，那是我用这段时间挣的钱买的，如果小叔有时间……”
“够了！”贺斯宇打断她，“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他起身快步离去，没有看到乔奈干裂的嘴中流淌出来的鲜血。
目送着贺斯宇的背影出了会见室，她整个人像一下子被抽干力气般，伏倒在桌上。
鲜血不断流着，慢慢蔓延开来。
身旁的女警被这幕吓了一跳，立刻将乔奈扶起来：“你没事吧？”
乔奈忍痛摇头：“没事，我只是胃不舒服。”
那一天，乔奈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当夜。
她紧握着不停颤抖的右手，有气无力的对着门口的女警说：“姐姐，可以给我纸和笔吗？我想写封信。”
白炽灯下，乔奈伏在地上，一笔笔写着杂乱的字。
她几次因为手指关节的疼痛而握不住笔，但她并未停下来。
她用一整夜的时间，将整整十五年来所受的委屈和误会都写在了两张纸上。
然后将信交给了女警：“姐姐，在开庭前，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贺斯宇律师好吗？”
乔奈心中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
哪怕贺斯宇还对她有一点信任，就算只有半年的生命，就算要在牢里度过，她也安心了。
开庭之日，乔奈看见了坐在原告席旁的贺斯宇。
听着他侃侃而谈，看着他冷厉的目光。
她心顿时沉到了底，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他的冷厉的目光缓缓消逝。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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