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地甩开那只搭我腰上的胳膊,鼻息间全是少年冰冷夹杂点血腥味的气息。
宫女连忙把他拉起来,我被扶着缓气,突然想到这是个绝佳机会,然后指着他做气急败坏的模样:「把他带到长公主殿!」
虽说任务要求欺负男主,但这种欺负程度没有明确限制,我发现只要有充足理由,任何行为都不会再像那次一样被制止。
长公主住所的偏殿收拾出来后,楚尘被拖到那里,很快就有人禀报他醒了。
我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将原主的跋扈学了个十成十,「想要药是吗?」
这少年一声不吭,唯独听到「药」的字眼时眉头微动。
宫女适时把一件脏了的狐裘盛进来,我笑吟吟地注视他尚且结痂的手:「可以,先把它洗干净我就给你。」
这是先前被他扑倒弄脏的衣服,如今废物利用简直完美。
外面风雪虽停,但冷风刮在裸露的皮肤上跟刀子似的,楚尘端着盆出去,一张脸面无表情。
他洗得很干净,干净到无可挑剔。
但我的人设是就这么了事的人吗?
我踹翻那个盆,故意找茬,狐裘滚在地上重新变脏,「本宫又不想要了。」
地上跪着的少年骤然抬眸,眼底充斥血丝。
「这是给你的药。」我视若无睹,「本宫今日好心,施舍给你。」
听听,多气人的语气。
我看他僵硬着身子叩谢,手指嘎吱嘎吱响,应当很是不服气。
最后捧着那狐裘和一堆药深一步浅一步地走过雪地。
迈出大门时,他突然回头看了眼。
那双墨色的眼里沉甸甸的,像是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狼。
3
自那日起,我很久都没再见过楚尘。
回寝宫的路上车辇停顿了下,有人在拦截。
我看到浑身是伤的少年踉跄,以及追在他身后表情惊吓的几个太监。
不难想象不久前这里正经历着什么。
见我视线落在他身上,楚尘眸光颤了颤,突然发狠一般扑向其中一个太监,拼死去抢对方怀里抱着的狐裘。
而那狐裘,是我施舍给他的那件。
我自车辇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