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闷了吧。」
但楚尘不让,他阴郁着眉眼把药再次送近:「那样药性不好。」
就这样一勺一勺折磨下去,要不是人设限制,我指定嗞哇乱叫。
药汁有一些沿着唇角流出,他沉默着,眉头微皱了下,然后拿过桌上的帕子。
我手指还没碰到它,楚尘就面无表情地擦拭上来了,眼底神色被长睫遮掩。
力道很大,差点没破皮。
我捂住嘴唇把枕头扔出去:「干不了就换人!」
他这才停住,转而用手指轻抚那块殷红的唇ròu,半晌后哑声开口:「殿下恕罪。」
我嚼着蜜饯缓解嘴巴里的苦味,眯眼凝视他漆黑的眼:「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却没与我对视,放下空碗离开。
此后每日的喝药时间他都会来,我习以为常地挥退宫人。
直到闻到那股细微的血腥味。
楚尘着了一身黑袍,悉心吹去药汁升腾的热气,面色同素日无异。
勺子送到嘴边我没有立刻喝,就冷眼看他一直抬着手臂连颤抖都未曾发生,「伤怎么来的?」
他迎上我的目光,丝毫没有被捅破的心虚,只重复道:「喝药。」
崽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硬气得不是一点点。
我偏不喜被威胁:「你说不说?」
僵持之间,药的热气慢慢发散,终于在它变凉前楚尘开口:「啊,杀了些挡路的人。」
他的语气凉薄,仿佛人命如草芥。
宁答应死后,这只狼终于露出爪牙,开始步步为营,手上沾血。
但……我皱眉喝完药:「你心急了。」
如今根基尚且未稳,剧情中也不该这么早,太过冒险。
但楚尘眉间的阴郁更深,他的手轻轻划过我的发间,第一次唤我的名:「可是楚萤,我等不及了。」
10
六月时御花园办了一场赏花会,五品以上官员皆可带家中女眷公子前来。
但这种场合无非吟诗作对,褒显各自才华,换句话说就是古代版的相亲。
我看得百无聊赖,坐在位置末端的楚尘同样神色淡淡。
「臣女来迟,请陛下恕罪。」
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仿若平静水面滴落石子,一位白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我心底一跳,脑海中那道声音随之报出她的身份。
「本文女主,沈清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