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只得继续刚才的神秘一笑,答道:“此本功诀不是我的,是她的。”
指了指白天,又道:“那人传她此诀,便是信物。”
上官子游合上书册,却没有把东西还给浪七的意思,在他看来,白天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东西当然就是他的。
尔后再次露出那“纯真”的变态笑容,“此诀确是极难得的上古神功,可若是凭此功便能控制这亡灵极兽,小妹妹,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哟!”
这个变态的魔鬼笑容,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杀机,浪七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却在言语间做着最后的挣扎,“不知上官兄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不过看上官兄的意思,是想代执这本正气诀,这样也好,就烦请上官兄代为传送此物,我等也算对的起寒月前辈所托。”
突然!
浪七的最后一句话让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
这是两人交锋中,上官子游第一次如此失态。
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问题?是好事?还是坏事?
浪七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个问题闪电般出现在脑海,他再次把自己刚才这句话极速推敲,可以确定的这句话本身没什么毛病,也没有任何对上官子游这种级别的强者有震慑作用,唯有两个字
非常特殊——寒月!
结合刚才那本功诀,还有上官子游的失态,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浪七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难道上官兄不认得寒月前辈的手书功法?还是不屑于寒月前辈?”
上官子游闻言,脸上阴睛不定,喜怒不测,却并未受浪七所激,只道:“此功诀当真是那位前辈之物?”
这话一出,浪七的心里就更有底了,上官子游居然连寒月两个字都不敢提,一下便被他抓住了软肋。
正色道:“此仍上古神诀,名唤正气诀,原本只是养气功法,但蕴得一口正气于胸,祛邪镇恶,颇有神效,寒月前辈儒道大家,亦是一身正气,正功法得其所爱,历经千万年不断更进,才有了如今这千古神诀。”
随后略带讽笑道:“在下区区凡人,那有能力证明寒月前辈之物之真伪,可上官兄你修为如此之高,莫非还看不出这功诀之中的浩然正气?”
然后猛的站了起来,仰天大笑道:“试问天下,谁人能有寒月前辈这般正气凛然!”
上官子游下意识拿出正气诀,越看脸色越难看,越发心惊。
所谓字如其人,人如其字,文如其人,文以载道,批注的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儒道正气,这点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
浪七见状,适时的加了一把火,笑道:“上官兄,要不功诀先放您这,您慢慢研究,确定了之后再还给我们?”
这话惊的上
官子游下意识的把书册合上,连忙递还给浪七,“浪兄切勿开这种玩笑,我只是仰慕那位前辈的风姿卓然,被字体之中的浩然正气感动,绝无偷窥功法之意。”
浪七假装慎重的把书收回,然后拱礼道:“在下也要向上官兄至道歉,并非在下之前未说出寒月前辈之名,而是前辈在将此物交给白小姐时,曾有言在先,不得在外人面前随意提起他老人家之名,若非上官兄起了杀机,在下绝不敢提。”
然后叹道:“在下等人区区贱命,不足挂齿,若因此无法完成寒月前辈所托,罪责实大。”
上官子游这才释怀笑道:“两位竟是那前辈所托,若有上官子游帮的上忙之处,尽请直言便是。”
还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本已陷入绝境,甚至危及生命的谈判,直接就跑到了最后让浪七开价的地步,这多少让他有种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错觉。
浪七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话说到这份上,白天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浪七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下等也是被迫无奈,这才厚着脸皮上门相求,还望上官兄原谅则个。”
上官子游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不知那位前辈有何明示,还望浪兄如实转达,至此风云动荡之际,坦诚相待为上。”
浪七心道这上官子游表面是个青春阳光大男孩,里面却住着个老人精,他一口一个那位前辈,摆明了在说,如果不是
冲着他,根本就不会和浪七坐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