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笑道:“上官兄切勿误会,这并非寒月前辈之意,前辈只想让我处理好与贵宗之间的关系,避免战争,独立自主,这个只是我个人好奇,想着这其中是否有涉及到神秘森林。”
上官子游闻言脸色稍缓,浪七又道:“我这边做完,还要去一趟应无惧那里,同样的事情也希望得到他的承认。”
“不过,我先来的这里,自然更倾向于上官兄,在下与上官兄一见如故,若有用的着在下之处,在下定不推辞,你也知道,寒月前辈不出神秘森林,这些个俗世自然交给我这个俗人来做,或许能给上官兄一些方便,你说呢?”
浪七这话倒是让上官子游来了兴趣,他哦了一声,道:“请恕我说话直接,浪兄的意思是在
我双杀宗里有所偏向?”
浪七神秘一笑,“如果上官兄一定要这么理解的话,在下并不反对。”
上官子游洒然一笑,“浪兄的好意我心领,如今我形势一片大好,击破应贼指日可待,浪兄只作壁上观,便是我最大的助力。”
浪七闻言,脸上强行挤出笑容,道:“在下只是一番好意,看来上官兄是不把浪某这小人物放在眼里,倒是在下多事了,即如此,在下这便离去,还望上官兄速速发告,以正我神秘森林之名。”
上官子游道:“本宗既然应承神秘森林之事,自然绝无反悔之意,回去之后,便马上着手去办此事,不过浪兄所说这番话却是有损感情,本宗绝无此意。”
浪七呵呵一笑,“上官兄的实力在下钦佩的很,只是为人不够爽快,还顺带把浪某当成个傻子,浪某虽不才,但比起应无惧手下那些老头,总归要正常些,你宗看似气势如宏,实则内忧外患,这些事只骗骗他人尚可,浪某却不在此列,否则也不会被寒月前辈委以重任,坐在这里和上官兄品茗聊天。”
上官子游眼前一亮,“浪兄何以得出如此结论?”
浪七大袖一挥,侃侃而谈。
“双杀宗强改父死子继,因兄终弟及导致继承大乱,此仍宗门大忌,却因应冯横空出世,以无上之力强归一统,但千万年来积累的错综复杂宗门关系,岂是能轻易改变。”
“主政者强势倒也
罢了,隐患便永远只是隐患,一旦出现主政者失去绝对强势地位,隐患便成了大患,而应无惧正是如此,他虽为宗主,却无乃父的无上战力,缺乏绝对强势的领导之感,之前强服于应冯战力之下的各种势力便慢慢觉醒,而其中最庞大的便是当年的上官夷一脉。”
“上官夷居宗主之位多年,明里暗里积累了大量死忠臣子,一是因那时冯应在位不敢擅动,二是群龙无首,而你以世子之尊崛起于应冯离去之时,正是绝佳之机,也就应无惧那些尸位素餐之辈才看不清真相,甚至很多人到现在都看不清,为何忽然西北俱反,当真是可怜的紧!”
说到这里,浪七朝上官子游笑道:“如果我没猜错,早在应冯退位之时,你便开始谋划,凭借世子身份,游说西北诸将谋反,我再猜一下你是如何游说,嘿嘿嘿……”
“想必是应无惧这些年在世界大战中,无所作为,边界之争不断,导致民怨四起,宗威大损,给了你一个极好的借口,所以,看似突然造反的西北诸城,其实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游戏罢了,你说我猜的对不对,上官兄!”
上官子游的眼前再次一亮,“想不到浪兄有此见地,既如此,你不妨再猜猜我这次为何要与应无惧和谈?”
浪七闻言,气恼的白了他一眼,苦笑道:“上官兄,在下是推测,不是占卜,你为什么要和谈我那里知道,
不过可能跟一件怪事有关。”
“哦?”上官子游没想到浪七还真有些想法,倒是来了兴趣。
浪七闭着眼睛,缓缓道:“当年应冯以强横之力,扫灭上官一族,击杀上官夷,那场大战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是寻常复杂的宗门之争,倒也正常,不过发生在堂堂九宗之一的双杀宗,就有些不可思议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双杀宗。”
“你父亲上官夷经营双杀宗多年,根深蒂固,应冯再强,他做不到这么快完成变更政权,除了有应氏内应之外,最奇怪的一点就是血卫。”
“据事后相关资料显示,从应冯攻入宗门到最后击杀上官夷,始终不见一个血卫,照理说血卫和重卫是双杀宗最强的两支战力,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会忽然消声匿迹,你说这事怪不怪?”
上官子游淡淡一笑,“那又如何?事后不是证明当时血卫不在宗门吗?”
浪七颇有深意的朝着上官子游笑道:
“恐怕这才是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