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惊叫声一时间淹没了往来的鸣笛,恐怖分子身绑炸药,现场状况混乱不堪。。。。。。
坐在伦敦商学院图书馆里的慕苏辰左眼皮突突地跳,不知为何,怎样都无法沉下心。
他翻开手机想给念念打电话,听到的却是冷漠的无法接听。
巴黎恐怖袭击案的新闻顷刻间在校园内扩散开。
慕苏辰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的一声巨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满全身,他立刻联系特助陈诚开车去巴黎。
副驾驶的陈诚轻声开口,“慕总,已经联系到法国大使馆,恐怖袭击的时候夫人恰好在音乐厅附近,现在夫人在巴黎医院,恐怕。。。”
医院里人来人往,慕苏辰从门诊室的1楼飞奔到3楼,一时间仿佛失了聪,周边的喧闹声渐行渐远,只能听到胸腔震动的频率在一分一秒地加速。
6岁那年母亲去世的场景悄然无声地闯入他的脑海,淋漓的鲜血毫无防备地充斥着记忆。
他的汗渍从额头缓缓流入领口,只有大口地呼吸才能维持生命。
他扶着医院的白墙,双腿发软,步履艰难。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念念,不要有事,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你的平安,求你了……
一字一句,不厌其烦,生怕老天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虔诚。
“苏辰…”
一向神采奕奕的慕先生仿佛丢了魂魄,颓然地扶墙站在顾念北的面前。
他的眸底猩红一片,静止两秒后死死地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碎捏进身体里。
“伤哪了?”
顾念北在他的怀里摇摇头,强烈的冲击让她无法喘息。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手臂受了点擦伤,我们被驻法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护送到医院,我的手机丢了,让你担心了。”
她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像是历经沧桑的沙哑声音震动她的耳膜,“别动,让我抱抱你。”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滑落,她知道他需要宣泄,就让他哭吧,不管不顾地哭吧。
那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巴黎恐怖袭击案,也是顾念北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生死考验。
后来慕苏辰问她,“念念,一定要做翻译官吗?”
顾念北知道那次事件过后他真的害怕了,她静默了两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