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的对视跨越两年时间。
慕云初怔楞住,陷入片刻的耳鸣,吴茜再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
靳长梧坐在椅子上,眼神沉静而专注,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几秒过后,他说了几个字,慕云初听清了。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久到两年前那个除夕夜以及机场匆匆一眼都仿佛好像是上个世界的事情了。
却不止是慕云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吴茜瞪大眼睛拉她:“云初,你们认识啊?”
慕云初终于回神,收回视线低低的应了声:“认识,你也见过。”
这次轮到吴茜顿住,她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有一次吃饭,有个人送了慕云初回家。
但当时她喝多了,根本记不住。
“哎呀,认识就好说了。”吴茜摆摆手,拉着慕云初坐下,“这修改剧本的事……”
“我不改。”
“必须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慕云初直视靳长梧:“这是我的书,剧情就是这样,没法改。”
她做好了力争辩论的准备,可他除了看着自己,什么都不做。
靳长梧不是没听见她的话,但只是想起了别的事情。
曾经,他无数次梦见自己会死在三十一岁那一年,为此做好了一切准备,第一件事就是让慕云初离开自己。
而在慕云初飞往巴黎之后,靳长梧想,这样也好,这样在他死去的时候,她就不会知道。
行尸走ròu地过了三十一岁生日,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有些提心吊胆。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靳长梧却好端端地过了三十二岁的生日。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迷茫了。
就好像他种下了一颗狗尾巴草的种子,他不希望它长出来,却被迫浇水,结果种子破土而出,却是一朵花。
失望吗?当然不,谁都不想死。
可是欣喜吗?他为此失去了一切,欣喜不起来。
靳长梧茫然地度过了好久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忽然有一天,他看见了电视上播出的影视剧,编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