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后殿时,远远地就能看到颗银杏树,枝叶金黄,一年中绽放了她它最美的时刻,很是醒目。
倚瑶立在门口见到两人,立马赶了过来,见白池初面儿上的情绪不佳,便扶着她的手肘,开解道,“娘娘再坚持几月,等小皇子平安落地,娘娘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倚瑶说的话,可是说到了白池初心坎上。
近日她可没睡上好觉。
肚子大了,夜里不好躺,辗转反侧,怎么躺都不舒坦,生怕压着了孩子。
她动一下,
陈渊就动一下,甚是谨慎。
一夜过去,谁也睡不好。
白池初皱眉叹了一声,“日子漫长的很。”
刚说完,就被肚子里的小家伙提了一脚。
白池初的指尖在那上头,轻轻一点,想让他规矩些,却没想到,小家伙动的更是厉害。
滢姑笑着说,“小皇子以后定是和娘娘一样,是个活跃的。”
“要真像娘娘,八成就是顽皮了。”倚瑶打趣了一声。
几人一边说笑,一边又调转脚步往回走。
每日都是如此,两人搀扶着白池初,就在前殿和后殿的这条长廊上来来回的走,走上两三个来回才作数。
待三人慢悠悠地折回前殿,滢姑一抬头,就看了苏老先生从正殿里出来,那脚步跨过白玉台阶,硬是两步并着一步走,灵活的不像话。
滢姑当时心里就犯了狐疑。
这哪里像是中了毒的人。
等到夜里,伺候完陈渊和白池初歇息后,滢姑就拉着王嬷嬷过来问,“苏老先生的毒是解了?”
王嬷嬷一愣,“没听说。”
若不是滢姑突然问,她一时还忘记了这事,起初知道苏先先生中毒时,王嬷嬷还消沉了一段日子。
之后,见苏老先生也没怎么样,便也日渐松懈了下来。
“奴婢瞧着,就是脸色差了些,身子灵活的很,倒像是毒解了。”
滢姑说完,王嬷嬷也生了怀疑,可她并没有听苏老先生说起解药的事。
“皇上那风寒染了好几日了,也没见好,奴婢去问问苏先生。”王嬷嬷一时坐不住,提了一盏灯出去。
夜色也没能阻挡她。
滢姑本想等她回来,等了好一阵,还没见影子,便也打了个哈欠,歇息去了。
等到第二日再见到王嬷嬷时,王嬷嬷那脸色白的吓人。
滢姑吓了一跳,问,“嬷嬷这是怎么了?”
王嬷嬷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说,许是昨儿夜里出去时,吹了风,今儿头有些疼。
滢姑催她去太医那瞧瞧,王嬷嬷说,“没事,喝杯热茶就没事了。”
滢姑赶紧给她端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正准备开口问她,昨夜她去找苏老先生,结果如何了。
王嬷嬷又借故说,今儿皇上走的时候,没怎么进食,她去给皇上送些点心。
“好生伺候着娘娘,就别操心我这老婆子了。”
滢姑看着王嬷嬷的背影。
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