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嫂子过门,从此,酒馆茶楼,怕就不是说大公子去就能去的。
“你嫂嫂贤惠。”大公子白清泽很骄傲。
韩家大姑娘的贤名,享誉汴京城,她岂是那等斤斤计较,限制人自由的女子。
白清浩翻了个白眼珠子。
大有,你等着瞧的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信?”白大公子来了劲,非要拉着三公子,说个清楚。
三公子不理他,二公子乐着笑。
等三人打打闹闹地到了地儿,大多数的世家公子爷都已经到了场。
春猎的场子,还是设在了往年固定的地儿。
高公公提前几日就派人在里头放了不少猎物,今儿来的公子都年轻,年轻气盛,便喜欢挣个输赢,猎物少了,岂会过瘾。
高公公忙前忙后,忙地腰杆都挺不直了,回到皇上和皇后身边时,却瞧见苏老先生在后方的桌上嗑起了瓜子。
波澜不惊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就生了酸意,高公公挨近了苏老先生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这人啊,就是命,苏先生这命,一看就知道,上辈子没少积德。”
苏先生嗑瓜子磕的正上劲,突然看到一张酸脸,顿时乐了。
“高德,你这是嫉妒我苏某?”
高公公嘴角一抽,也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可说过的话,又不能收回来,便不再说话。
“怎么,今儿晚上上我屋里,喝几杯?”苏先生将一盘花生递到他袖筒下,“先吃几颗垫垫底。”
高公公赶紧离他远远地。
这人来真是愈发没了规矩。
春猎一开始,皇上和皇后也没在位置上坐多久,手牵着手,准备找个地儿散散步,高公公紧跟其后,才走了两步,就被陈渊,打发了回来。
“不用跟着。”
等高公公央央地退出来,苏老先生又嘲笑他。
“高公公的眼力劲,倒不如之前了。”
高公公懒得理他,场子上的人陆续进了猎场,人差不多都散尽了,高公公才坐下来同苏老先生闲聊。
“你猜今儿谁能中?”苏老先生问他。
高公公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说的是驸马爷。
高公公替他挨个儿数了起来,“林家的两位公子,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相貌,都占优势。还有林家的表亲韩侍郎,也是年轻有为,白家虽来了三位公子,但其中最有可能的两位均已许了人家,剩下的那位三公子,看起来是最没有希望。”
“最没希望,往往到最后,就最有希望。”苏老先生笑了笑,“我堵白家三公子,赌一壶陈酒。”
高公公但笑不语。
“你赌谁。”苏老先生问他。
“白家三公子。”
苏老先生身子往后一仰,瞪着他,“你说了这一大堆,感情就是想来迷惑我的。”
高公公没否认。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便看到对面的安平,进了林子。
高公公对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