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有马夫为自己牵着马吧,可这种高头大马的东西,骆卿到底是怕的,她试了几次都没爬上马,而这时候长庚来了,让马夫走了,自己来替她牵着马。
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怎么……哥哥还是……”
长庚摇了摇头,道:“王爷让属下来为姑娘牵马。”
骆卿回头看了眼言淮,却见他正低头喝茶,心头有些失落,可一偏头,看见了台上放着的血滴泪又干劲十足了起来。
无疑长庚是个好师父,他同骆卿简明扼要地说了些骑马的要点,然后骆卿在他的帮扶下,逮住马鞍,可算是上了马。
其实骆卿这边儿的动静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特特是坐在那边看赛马的人,他们都是识得长庚的,知晓他是言淮的随侍护卫。
许多人心思都活络起来了。
骆如烟也瞧见了这一幕,心中愈发不平,都要将她手中的帕子拧成咸菜干了,可她自己却是毫无所觉。
她看了眼身前的父亲,摆出副很是担忧的模样:“爹爹,五妹妹不会骑马,还骗王爷说自己会骑,到时候王爷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骆文没多想骆如兰的态度,只当她胆小,又忧心妹妹,安抚道:“该是不会的,不是说之前王爷也帮过小五吗?”
骆如烟瞧着骆文皱得死紧的眉头,道:“可是爹爹,您好像也很是担忧。”
他能不担忧吗?他这么多年,就是根墙头草,是谁也不敢惹,谁也惹不起,战战兢兢在朝堂中扎根,结果自己女儿攀上了怡亲王。
他可不傻,如今朝中最得势的是定国公,定国公显然跟怡亲王是不对盘的,要是这把火烧他身上了那还得了?
但他嘴上却说:“没事就是没事,专心看吧,你妹妹也是,成日里就知道出风头!不会骑马瞎凑什么热闹,你也不会骑,给我安分点啊。”
骆文很少这样对骆如烟说话,想着这一切都是因着骆卿,她更是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是乖乖巧巧委委屈屈地点了头。
成景同骆卿之间隔了两个人,他也不好牵着马踱到她身后去,只能满眼忧心地瞧着。
其实他第一场拔了头筹,第二场是不打算下场的,只是见得骆卿想要这株血滴泪,他想要替她赢回来。
何况……
他眉头蹙得死紧,捏着缰绳的手指节泛白。
何况这人分明是不会骑马的,却还妄图逞能!
骆卿双手捏着马缰,是给自己手绕了一圈,不自觉地又绕了一圈,是生怕自己抓不住马缰待会儿从马背上掉下去。
舒以歌瞧着她,不无担忧道:“如卿,你没有学过骑马,还是下去吧,我定会尽力为你赢回这株血滴泪的。”
骆卿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想要的,合该我自己去拼。”
没道理她想要的东西让旁人不顾危险地替自己去争取!
“可你……”舒以歌看了眼骆卿额上争先恐后跑出来的汗水,道,“可你已经出了一头的汗了。”
这时候,锣鼓响起,骆卿耳中一阵嗡鸣,然后一勒缰绳,马儿就往前跑去,惹得她向后仰去。
因着她双手捏住缰绳的,身子好险又稳了回去,可马儿往前的速度却是慢了下来。
她很是慌张,怎样驱赶马儿都不走,她看了眼前面的人,只需一扬马鞭就可以了,可她怕自己单一只手拉住缰绳自己会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