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柔刚刚晕倒,候在一旁的芳若就哭喊着扑了过去,她武功高身法也快,抢在其他人前面最先扑在了王妃的身上。
“王妃,王妃…,您醒醒啊,怎么会这样啊,
谁能想到那个逃犯就是死去的王爷啊,刚见到王妃的时候他可没说就是王爷,只是想让马车带他一程啊,怎的一下就成了王爷呢,真是造了虐啊!”
听着芳若的哭喊,婉娘低下了头,皇后知道芳若哭诉的一定是当时的实情,当即阴沉着脸,“行了,你这奴才就别添乱了,快看看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没等别人过来帮忙,许锦柔就悠悠醒转,她不能假装昏迷的过久,否则太医来了可就不好办了。
“母后,我…好苦啊!”许锦柔被芳若扶着坐起身,望着皇后大哭了起来,她是真哭,想到了上一世的悲苦,凄惨的人生结局,泪水就有些无法自控的流了下来。
晋王妃哭的悲痛,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被感染,眸中满是同情,就连李嬷嬷都偷偷的擦拭眼角。
皇后的态度变得温和了许多,“锦柔啊,莫哭了,都是阴差阳错的事,既然都是误会,说开就好了。”
说罢示意给晋王妃赐座。
芳若和李嬷嬷搀扶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锦柔起身坐下,婉娘跪在地上抬起头,可皇后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许锦柔终于止住了悲声,皇后这才看向婉娘,“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赐座。”
许锦柔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盯着婉娘,“这位娘子到底是谁呢?”
这种明知故问让皇后有了片刻的沉默,她干咳一声,“她叫婉娘,算是她救了恒儿的性命。”
“原来是夫君的救命恩人啊,锦柔多谢,这厢有礼了。”许锦柔站起身,朝着婉娘盈盈一拜。
婉娘神色自若的坐着没有起身,受了这一礼,皇后微微蹙眉,不论如何,有些礼数还是要有的。
“婉娘,那日你怀抱的婴孩长得白白胖胖的看着欢喜,好生让人爱怜,多大了呀?”许锦柔似乎并不在意婉娘的无礼,很是热情的问道。
“四个月大了。”婉娘回答的很是冷漠。
“那孩子的爹是晋王吗?”
许锦柔这么一问倒是让婉娘一怔,她瞄了皇后一眼,“自然是晋王的,否则他怎么能称我为夫人。”
许锦柔神色微变,再次起身跪倒,“母后,先皇与太子牺牲,我大楚任西蛮鱼肉,夫君虽然能活着定然也是身受重伤无法回转,这才三年没有音信,他定然心中彷徨,焦急,忧心忡忡。怎么可能放着家中的妻子守寡,有心情,有精力去与别人生孩子,臣妾如今仍然疑虑被抓入巡城司的人只是与晋王样貌相似而已,他是在蒙骗您,只是为了您能救他出狱。”
婉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皇后也很不自然,“锦柔啊,起来说话吧,哀家…,婉娘所言情形都与恒儿对得上,哀家也派人去巡城司打听过,真的就是恒儿无疑,你莫要疑虑了,如今还是想想如何救他出来吧。”
一抹悲切之色在许锦柔脸上闪过,她微抿着嘴唇压抑着明显的悲伤,起身重新坐好,随即面现愁容,
“母后,是因为臣妾做了监国府的客卿,还有…还有赵王妃的尽心尽力,柳人屠才能把常山郡王和赵王释放出狱,当初可从来未曾提过晋王的事,如今这样去求恐怕是办不到啊!”
皇后面色一沉,“晋王可是你的夫君,别人你都能想办法,恒儿也定然能,就看你想不想救了,哀家虽然人在深宫,但是外面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你和柳人屠还能说得上话,哀家心知肚明。”
见许锦柔闭嘴沉默,皇后继续道:“锦柔啊,你已然重掌三司,银子的事可需要尽快想办法,若是柳人屠贪财才能放人,许府还是尽快卖了吧。”
许锦柔微微摇头,“那位西蛮米商岳大鹏给的银子太少,即便卖得银两,除去救人,三司和宫中可能就没得用了,臣妾如今正在联系西蛮四大世家,可又非一日之功,需要反复磋商才行,若想能售卖的银子够用,商谈几个月的可能也是有的…”
“几个月?那怎么行,巡城司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时日久了,恒儿恐怕命就不保了。”皇后厉声道。
“嗯…,臣妾倒有一个法子,不知可否一试?”
“说来听听吧。”皇后眸中一亮,婉娘也竖起了耳朵。
许锦柔向四周扫了一眼,皇后挥手让闲杂人都退了出去,屋中只剩皇后,李嬷嬷,婉娘和许锦柔四个人,连芳若都退出了屋外。
许锦柔的眸子睨向婉娘,“柳人屠那恶人,心思很是腌臜龌龊,他就是喜欢睡别人的妻子夫人,若他知晓了晋王的身份,既然婉娘是以夫人之名被同时捉进巡城司里的,那就应该把…”。
“此事文静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此法哀家…已经应允,婉娘那日去过监国府了。”皇后讲的轻描淡写,婉娘咬着嘴唇眉宇间隐有愠色。”
“啊…”许锦柔睁大了眸子,“婉娘,你可上了柳人屠的床吗?”
“我…”婉娘脸上带着羞愤,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那…你可曾让他满意了…”许锦柔问得欲言又止。
婉娘抿着唇,眸中有了水光,终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