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冰刃今天也该回来了。
票头眉梢微挑,“哟,崔将军,这可不赶巧了,今日没有巍山晨露。”
还没回来么?
崔小宛若有所思,“几时才有?”
票头赔着笑,“我估摸着得再等两日。”
“那我过两日再来,今日就不看戏了。”
崔小宛起身走人。
刚走出观棠园,票头又追了出来,“崔将军若实在想喝,等过两日到货了,我们再遣人到您府上说一声。”
“行。”
将军府这火只烧了南院,温如月回去后,将家丁丫鬟都安排到西厢的空房。
崔小宛回了主屋,将那一小包毒香摸了出来,发现已经被水洇湿,化开了。
好在那个小盒崔小宛没有随身携带,大火也没烧到北边的主屋。
第二日,崔小宛照常去军营。
还没操练多久,质子府那头又传来消息,说是东方昀重病,下不来床了。
崔小宛向皇上禀报过后,带了几个太医过去。
几人进了东方昀的厢房,觉得里屋跟寒风刺骨的外院也没什么两样,连炭火都没烧。
东方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如白纸,嘴唇也没有血色。
趁着几位太医给东方哟诊治的当口,崔小宛把江书拉到一边。
“上回见他还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江书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怕三殿下这回是撑不过去了。”
崔小宛半信半疑,“你们三殿下看着可不像是这么孱弱的人。”
几位太医看过之后,皆是面露难色,讨论过后,一致认为这东方昀身患恶疾,应当是活不过三个月了。
东方昀强撑着写了一封陈情书,让崔小宛呈给巍帝,说是自知无多少时日可活,希望能在死前回去南苍看看。
魏临也知人若是死在大巍境内,不好对南苍交待,一看这封书函,立马点头应允了。
质子府外的守卫很快撤去。
标有赤鳞蟒的马车也在翌日便启程,后头跟了一小队巍军,负责将他们护送到边境。
崔小宛将杨副将也派了去,生怕这两人在路上搞事。
安排完这些,还是有点心神不宁。
当晚,主屋外响起一个奇怪的哨声,崔小宛抓起装了毒香的小盒,从窗口翻出。
冰刃见了崔小宛开门见山,“有事耽搁,迟了两日,找我何事?”
崔小宛将毒香递给他,“这叫断神香,普通人闻了不会有事,习武之人闻了若想运功便会遭受噬咬之痛,我想请皇上冒险一试。”
冰刃听到这话顿住,“你的意思是?”